不容分说,王满仓就朝旁边一家饭店走去。
进了包间,张梅就放声哭了起来。
“张老师,到底是咋回事?我和他通话的时候他情绪很稳定,怎么听说是他无法面对现实自尽了。”
张梅捶打着自己的腿说:“这都怪我没看好他。”
王满仓拿了纸给她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你慢慢说。”
“满仓,我真不是有意的。当时看蓝书记情绪稳定,周大姐说她回家取些生活用品让我守在病房。我看他睡着了,就自作主张去医院东边的超市买水,回来的时候他就没了。”
王满仓问:“怎么没的?”
“用一条毛巾勒死的。”
“是他自己?”
张梅点了点头。
“这可能吗?他刚刚做过手术,身体还没有恢复,用毛巾勒死自己可能吗?”
“我也这样认为,可周大姐不让报警。医院给出的结论是,他不能接受身体残废的现实选择了自尽。”
这个说法和丁美丽的说法一致。
“他现在人呢?”
“在太平间。”
显然,周静宜不想事态扩大化。
王满仓问她:“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蓝书记伤的比较重,除失去了一条腿外,他的两只胳膊也是严重擦伤。”
王满仓沉默了。
“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足够力气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
“说下去。”
“周大姐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们又能如何呢?”
“你一直都在陪着她吗?双方亲戚都来了吗?我们镇的领导呢?”
“她谁都没通知。现在母女俩在太平间,约好明天早上八点火葬。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们了。”
王满仓点点头。
“周大姐这娘俩太可怜了,我得陪着她们。”
王满仓对她的好感日增。
他庆幸何超美找他谈话的时候没有把她和蓝雄安的事说出来,否则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那好吧,我已经吃过了,就不陪你了。”
离开张梅,他觉得还是得找丁美丽进一步寻找事实的真相。
“怎么?你在怀疑蓝雄安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