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楚宁快走两步到她身边,又问。
“就是……”陆之道回想起那些话,嘴里就像被粘住了似的,开不了口,“不管他!”
“说说怎么了!”
陆之道顾自己埋头往前走,好像走快一些就能把那些油腻的话抛诸脑后。
楚宁紧跑上前抓过她的手。无意间碰到她手上的伤口,听她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匆忙又放开。
“怎么那么小气,明明是你有话要说。”楚宁喃喃说道。
“不是我要说的。”
“那个大当家说你有话要讲。”
“你不会想听。”陆之道言之凿凿。
“听听又无妨……”
她越是遮遮掩掩,楚宁就越想知道。
一路上缠着她旁敲侧击,从山上到山下,枯燥且漫长的山路,倒因为两人的纠缠,显现了些生趣。
除了山路难行,与陆之道的难言之隐,其他一切倒还算顺利。
“你们话说一半,我要连着好几天睡不好了。”楚宁带着恳求的语气。
眼看就要到了姑苏城,陆之道实在被烦的没办法,转身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提醒道,“这是齐守义说的,不是我说的。”
“嗯。”楚宁认真的点头,期待地望着她。
“他说……他说……”陆之道甩了甩头,用最快的速度,舌头在嘴里含混不清地乱转,“我一道你一道两口子……”
“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陆之道仰望长空,深吸了一口气,“我手上划了一道口子,你手上也去划一道口子,就是两口子。”
“哈哈哈哈哈。”楚宁捧着肚子笑了出来,陆之道见她全不在意,也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楚宁笑到一半,猛地回过神来,突然涨红了脸,瞪了陆之道一眼,低头顾自己走了。
独留陆之道傻愣在原地,不明白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想起齐守义矫揉造作地说,“红着脸拿小拳拳捶你。”陆之道发现他只说对了一半,是红了脸,可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所有后面该怎么对待,齐守义完全没有说过。
陆之道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只剩万分懊悔,暗暗责备齐守义。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打死也不说了,现下真是进退两难。
只能快步跟上,默默陪在她身旁。
“你们喝酒到半夜,就说了这些?就拿我取笑?”楚宁气呼呼地质问。
陆之道稍一停滞,怔怔地据实回答,“鬼话就这一句。”
“你也知道是鬼话!”
“你非要听。”陆之道不敢看她,盯着地面喃喃辩解了一句。
“倒是我不好了?是我的错,竟不知道你们这样随便!”
陆之道自知理亏,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守在她身侧。
原本吵吵闹闹的一路,突然又被低气压围绕。
一路无言,两人默默进了姑苏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