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竟然还是一门学问!
陆之道茫然地抬了抬右手,撑开衣裳的破损处,打眼往里瞅了瞅,右臂上确实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是刚刚躲闪不及,被暗箭蹭过去而留下的。
“这个伤口不行么”陆之道一脸认真的问。
是手臂上的伤口不能拿来装病?还是因为伤势不够重?
倒把楚宁问住了,莫名地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个……好像只能你说了算。”
“这样的话……”陆之道若有所思,“那我手疼的厉害。”
楚宁低头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口,随后又踮脚将视线越过她的肩头,发现血迹已经将衣裳浸湿了一大片……
“先回去吧。”楚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扶她回去。陆之道一路郑重地捧着自己的右臂,挪着回到了船舱。
尽管她的难受看起来有些别扭,可身上的伤口且真切地存在着。又是为自己才受的伤,楚宁心中万分过意不去。
也顾不上准备离开的计划,一心只想着先将她安顿好,至少也要先确定她安然无恙,才能放心离开。
可分明后背的伤要严重地多,她却捧着自己的右手不放,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我去请船医过来看看。”楚宁拉她坐到床上,起身说道。
“倒也不用,休息一阵就好了。”
楚宁俯身帮她褪下了外袍,才发现内里的中衣几乎被鲜血浸透。不无担忧地望着她,心内五味杂陈。
轻叹一口气,将破损的外袍随意叠好,放到了一旁。
“背上血好像有些止不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请大夫过来,才放心呢。”
见她低着眼眸,看上去有些失落,声音透着担忧,语气中却带着询问的意思。
陆之道有些于心不忍,想着何必让她担心,便老实地点了点头。
……
没一会船医便提着药箱过来,见又是陆之道,调侃道,“这艘船上就你格外多灾多难。”
但见她这次伤的不轻,又认真起来,仔细地验伤诊脉,又是一套繁琐的流程,陆之道无奈地配合着他。
最后留下了药,又嘱咐了许多,楚宁一一用心记下。
“肩胛处要更留心些,一会先把伤口清洗干净,再涂上这药。这几日少动弹。”
楚宁点头应下,再次谢过。
“那手呢?”陆之道不死心,抬起右手。
“手没大碍。”
“……”
陆之道动作突然凝滞,这还怎么装病?!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稍稍缩了缩脖子,右手还别扭的停在半空。
见她一脸无奈,楚宁忍不住偷笑,将她手臂压了下来,赶忙说道,
“你听大夫的总不会错。”
陆之道扁扁嘴,尴尬地放下了右手。
“一会药熬好了我再送过来。”说罢船医便顾自离开。
……
楚宁越过她的肩头,见她肩胛部的衣裳早已被血染红,刚才为了方便检查,又将伤口处的衣裳撕开了些,此刻衣裳已经有些破烂不堪。
“衣裳脱了吧,都是血迹,用了药后再换上新的。”
“……”
言罢便转身到她的包袱中,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摆在床头。
又出去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拿了干净的帕子,一切都准备好后,发现陆之道一直愣坐在床上,歪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衣裳脱了啊。”楚宁提醒着凑到她跟前,捏住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