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重倒没什么,主要是钱。
结果两天干下来才发现钱多也是有原因的——
太脏了。
不不不也不是脏,就是……
“……你说是不是?”
陈运也没听到她前面都说了些什么,下意识就道:
“是。”
“是”完看她在坏笑,才觉得不对:
“是什么?”
“是个大美女。”江月哈哈地笑,“你是又没听见我说什么吧?”
“不过我说真的,你就是好看,那些人从店里出来都会看你一眼呢。”
江月开始啧啧感叹起来:
“哎你就好好的找个踏实稳定的工作不行吗,就你会弄的那种,一路干上去,没准以后咱也能到这种地方来吃饭,你也穿那种裙子,多漂亮啊……”
说了半天,人没吭声,还是看着那雕像。
江月奇怪地凑上去也看:
“你在看什么呢?”
雕像上的大钟面上印出来两个人。
一个陈运,一个离陈运很远的女人。
那是一个很精致曼妙的女人,长发很自然的打着卷儿,侧脸的下巴线条流畅美丽。
穿着身红裙子。
江月不是没见过红裙子,却没见过这样的红色。
那种红色是有些发暗的红,不轻佻不浮夸,在灯光与月光下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落显得波光粼粼。
秒针与分针“哒哒哒”地走着。
走过一圈,那个人伸手挽起了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
走过一圈,那人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走过一圈,人拉开了一辆黑车的车门……
车门敞着,那双腿抬起来,收回到车里去,裙摆拂过,满地月光。
“她也很好看。”江月说。
“你在看她吗?”江月又说。
“没有。”陈运转过身去,“走。”
“哎你看到她的裙子了吗?好漂亮啊。”
陈运说“嗯”。
——
是很漂亮,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