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怎么可能。
小玉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原本是仔细的看颜医生治疗伤口,可看着看着,旁边那道视线太强烈了,她偷偷瞄了好几眼,现男人一直在盯着颜医生看。
那种眼神,端的像水一般,却又不那么稳,一眼都不眨,明明是痴到了极点又在极力克制。
不像是不认识,又不像是多熟悉。
再加上当时颜医生过于冷静的反应,小玉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偏就有种那男人在小心翼翼,生怕惹到颜医生似的。
是宠吧?
“怎么不说话呢?”同事拿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呀,人家颜医生都下班了,是被我们拉来救急的,临下班了还受气,多憋屈。”
“没有,患者没怎样,而且我觉得——”
小玉捏紧手里的矿泉水,话都到嘴边了,那种想找个人八卦的心毛似的,痒痒的,可理智还是让她把话给憋了回去。
“没什么,明天再好好的谢谢颜医生吧,幸亏有她,不然我们两都得挨骂了。”
“对,该谢谢颜医生的!”
车停在医院门口,谢允把库里最骚包的一辆车给开出来了,露着敞篷,旁边就一个座位,当门口出来两个人的时候,他把墨镜推高,先骂了一声。
“找我过来当司机,怎么也不说是几个人呢!”
秦桉早就习惯了,某人每天要是不表现一下自己有多智障,他活着都亏。
“不然呢,耽误你秀了?”
谢允撩了一下头,“我不载你啊,我以为你伤着了,早说是我亲哥,我就换辆车来了。”
说着话,突然闪了舌头,猛地睁大眼盯着江砚黎,“不是,砚哥真受伤了啊?怎么回事呢?谁能把你给伤了?”
秦桉吐槽:“眼睛打开了啊?”
“我那是迟钝,我又不是瞎。”
谢允翻了个白眼,不开车门,偏从里面跳出来,几步蹿到江砚黎面前,“哥,你咋了?”
江砚黎明显往后退了。
不避着点,谢允得往他手上跳。
“一点小伤,没事。”
“包成这样了,能叫没事?”
谢允说着就要上手去碰绷带,秦桉幽幽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别碰啊,这是你嫂子轻手给包扎的,你但凡扯下一点毛边,你都得挨揍。”
“我嫂子?”
谢允眨巴眼,咻的抬起头,笑得跟个狐狸似的,攥了下爪子,乖觉的收回去了。
立马改口,“怎么才伤这点,一条手哪能够啊,都不能让我嫂子心疼的。”
秦桉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江砚黎:“行了,你们以后看见她,嘴上注意点,别叫嫂子。”
“不叫嫂子我叫什么?前嫂子?”
谢允打了个寒颤,“不行,我要是真这么叫,你们揍我之前,我先被嫂子给揍了,也不对,我嫂子那么温柔,她一般是懒得搭理我,不会揍我,可我对别人可叫不出这声嫂子来啊。”
反正不也没舞到颜姒面前去么,他们私底下都这么叫的。
“嫂子”这个称呼,在江砚黎这儿从来就不是禁区。
这两年也没少提,只是每次提起的时候,江砚黎都一声不,好好的纨绔,恁是被磨成了闷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