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范骏加重些声,“在公司,你还是尽量离其他男性远一点吧,特别是男领导,不然传出什么流言,吃亏的肯定是你。”
朱时宜表情复杂。
癫公。打着关心的旗号,干涉别人的生活。
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觉得男女站在一起,就一定存在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谢谢你的关心,贺部和钟部都是女性,”朱时宜客套,暗暗回怼,“我在公司,根本见不着几个男领导。”
她转身远离。
可不是嘛,她把范骏的话听进去了,在职场,要离男的远一点。
。。。。。。
朱时宜是第一次上班,也是第一次被人造谣男女关系,说完全不生气,肯定是假的。
但她也不算特别在意,毕竟,除了范骏,也没有人舞到她面前来,问她是不是和领导有不正当关系。
正常人看到一对靓丽的孤男寡女在一起,第一反应,肯定是认为他们在谈恋爱,而不是怀疑谁包养谁。
恶臭的人,确实也是少数。
朱时宜懒得去改变别人的想法,有的人他就要往那方面想,她解释再多也没用。
说实话,“得益”于流言,她的工作都轻松了不少,不用跑东跑西去打杂。
朱时宜又学到一招:当你真的和老板有点关系,但同事不确定,你就打马虎眼,不承认也不否认,模棱两可,让别人摸不透你,也就不敢随便欺负你。
新到手的杂活锐减,朱时宜又有更多的时间,能重新捡起她好几天没碰的练手策划案。
一整天下来,终于磕磕绊绊憋出这套方案。
第二天一早,朱时宜把方案交给钟棋。
两小时后,钟棋喊她进办公室。
“中规中矩,”钟棋滑着鼠标滚轮,“你的方案,没有说服力。”
“目标客户为什么会购买?为什么选择这套活动方案?还有定价策略,理由呢,”钟棋一一指出,“风险预案,太粗糙。”
朱时宜又应下,默默退出办公室。
她们的交谈被有心人听了去。
午休路过茶水间,朱时宜听到一男一女在蛐蛐。
“那谁的能力是真一般,她做的营销方案,又被钟部批了一顿!”
“确实。诶你说,钟部那么忙,什么时候有空带新人了?”
“关系户呗,她和潘总的关系,绝对不简单。琴城那条公众号,那里边、那谁的视频,是潘总拍的!当初还是我收的源文件。”
“绝对有关系,不然怎么可能早上送她上班,还有,我听说,那谁负责的外勤项目,潘总也跟着去了。”
朱时宜算是听出来了,“那谁”,就是她。
她没有反驳,没办法,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除了暂时还打不着的“关系户”一词,她勉强算和潘岳有关系,但可不是公司里的“关系户”,她与潘岳是私交,可从来没涉及过工作利益。
“我想起来件事。上个月,潘总莫名其妙跑到咱部门旁听例会,还偏说轩哥抢功。我看,公司就是想让轩哥背黑锅,好让那谁能做上项目。说不定是为了升职呢?那谁想当领导,总得做个项目吧。”
朱时宜笑死。
真能想象啊,这她可不承认。
“还真有可能,这么看来,她不是关系户都说不过去!”
“关系户就关系户吧,职场上,这点事,大家心知肚明,但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害别人吧。”
朱时宜:?
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