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眉心微展,像是被说服。
医生飞速开单:“那就挂水。”
朱时宜戳了下潘岳,他点头。
。。。。。。
潘岳躺在病床上,他那双长腿,在这狭窄的小床上,只能堪堪伸直。
朱时宜拉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
“今晚,麻烦你了,”潘岳道,“不早了,快回去吧。”
“不麻烦,”朱时宜摆摆手,她巴不得能见他,“还早,才九点半,我陪你吧。”
“刚刚护士不是说了吗,要我时刻注意病人状况,”她扯着理由,“万一你睡着了,吊瓶没水了都没醒,那多危险。”
“我定闹钟。”
“万一这个滴得快呢?况且你手机身份证都在身上,要是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潘岳张张口:“我。。。。。。”
“好了——”朱时宜隔着被子拍了下潘岳,“两个小时,几局游戏的事儿,不麻烦。”
怕他不信,她特意点开王者。
潘岳这才作罢。
朱时宜满意了:“你睡会儿吧。”
她移开眼,特意不去看潘岳。
游戏玩了几分钟,她才挪回视线。
潘岳脸上仍有潮色,他双目紧阖,眉心微聚,唇畔微微开合,胸膛随之一起一伏。
朱时宜伸手,轻轻扯起被子,给他胸前盖严实。
潘岳眼皮微颤,又稳稳合起。
朱时宜抬头看了看吊瓶,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垂下脑袋。
掌心拖着脸,她撑在床边,终于能肆无忌惮地看看潘岳。
他睡得,好像不太踏实。
打了三局游戏,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潘岳手机响了。
他一瞬睁眼。
朱时宜赶忙帮他拿手机。
潘岳谢过,接起电话:“。。。。。。喂。”
声线还带着病意的虚弱与刚睡醒时的沙哑。
对面讲着什么工作,朱时宜不太懂,也没特意听。
“好,周六吧,两天足够了。”
挂断电话,潘岳看了下时间,又瞟了眼还有半罐的吊瓶。
“你吃饭了吗?”潘岳问。
“没有,”朱时宜都忘了这茬,她正忙着推水晶,“没事,我不饿,加班时吃了点零食。”
潘岳蹙额:“想吃什么。”
朱时宜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