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惟出去之后带上了门,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萧河突然想起,自己进门后动了桌子上的茶杯。
而这一点,恐怕那人已经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所以这才支开了益惟。
躲在屏风后的萧河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时钊寒贸然出手,很容易便落个下风。
偏偏他心里又不想和那人就这样打过照面,指不定又是一顶多大的帽子扣下来。
死缠烂打勉勉强强还行,偷窥跟踪就太难听了些吧?
正当萧河酝酿起这些心思的时候,另一边时钊寒将身上的外衣脱下,转头看向屏风。
萧河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屏风远处看尚且瞧不出什么端倪,但凑近了还是不行。
他的右手边就是窗户,只要不被发现,或是时钊寒也想少一事的话,他完全可以翻窗而下。
但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落衣服的衣桁偏偏就在屏风边上。
萧河屏住呼吸,盯着那人慢条斯理的将衣物摆放好,头上束发的玉带也解了,落在一旁。
随后,时钊寒背过身去,准备将素白的里衣也褪下时,萧河等不住了。
他推开窗的一小半,却在转过头的一瞬间,立马察觉到耳畔擦过一道劲风。
萧河下意识后仰堪堪躲过,站起身来欲推屏风遮掩己身,以便达到快速翻窗而下的目的。
却没想到站起身来却被里衣迎面罩住了头,此时想躲却为时已晚。
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甚至能闻到其上淡淡的香气,萧河被眼前的男人掐住了脸,牢牢的按在了墙上。
因是掐的太紧的缘故,又或是面料过于轻透了些,只凭轮廓他便认出了手中之人。
时钊寒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从上至下扫过,最终落在了那人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一点嫣红的舌尖向外顶了顶,很快便将那轻透的布料濡湿了一小块。
时钊寒的眸色暗了暗,萧河却没有丝毫察觉,只以为他没认出自己,嘴唇张开,舌尖又动了动。
“钊寒师兄,是我。”
脸上的手劲松了些,但显然这人并不打算如此轻松的放过他。
“你跟踪我?”时钊寒问道。
萧河心里大喊冤枉,想要伸手推开一些,却又发现那人未着上衣,□□着胸膛。
他便只能好声好气的求道:
“你先松开,脸好痛。”
闻言,时钊寒这才松开了手。
萧河连忙将里衣从头上扯下,时钊寒便看见他那微微泛红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两个清晰的指印。
细皮嫩肉的娇气,也是不改从前。
萧河并不知道此人心中所想,他背过身去将里衣递给时钊寒,说道:
“你先将衣服穿上再说。”
待时钊寒穿好衣服后,萧河才转过身来,解释道:
“今晚我在这真是巧合,温斯年在这过
生,我喝多了便想找个空房休息,并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
“不是师兄想的那样…我没跟踪你。”
时钊寒神情未明,忽而开口道:
“也是,这几日你躲我还尚且来不及呢。”
萧河微怔,不知这人是如何察觉到的,心下略显尴尬,嘴上自然不能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