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吊儿郎当,“朕当然知道,不过是做戏,但……”他话锋一转,“朕是皇帝,朕的婚事,就要风光大办,要让全天下知道。”
裴沫说不过他,也就默认了。
“明日试一试婚服,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朕,让那些人再改。”
“婚服?我上次试过了,很好了。”
“那套只是其一。”
裴沫突然觉得有些不妙,询问:“总共有几套?”
“不多,”霍咎回应得很快,“二十来套。”
“笃笃,主子,”霍十站在窗外,提醒,“您刚说的是二十八套。”
二十八套?
裴沫瞪大眼睛,匪夷所思。她好像只和霍咎结婚吧?
难不成霍咎之后还有其他人?
“行了,好好休息,明天试一试婚服。”
裴沫:“……陛下有几套?”
“朕很多。”
霍十提醒,“陛下仅有两套。”
裴沫:“……?”
霍咎:“……”就你话多!
不等裴沫皱眉,霍咎掀开窗子,几步消失在视野中,留下凌乱的裴沫。
他是在报复她说他耗子的事情对对吧?
绝对是。
婚期如期而至,钦天监算的很准,当日街巷人很多,毂击肩摩。
一蒙着脸蛋的男子拍拍身边之人的肩膀,操着一口不准确的官话,“你们这是在看啥?”
屠夫蔑了一眼,回话:“看大昭的皇后。”
另外一头的男人搭话,“也不知道裴尚书家的二小姐究竟是怎样的天仙,居然让圣上都动心了。”
“二小姐?在下听说今日结亲的不是裴大小姐和齐王殿下吗?”
有人插话:“嗐,这不是齐王和圣上都要娶妻嘛。”
“那我更要看看,平日只听说过裴大小姐,没注意裴家还有个二小姐。”
屠夫笑道:“说是身体不好,养在庄子上,去年接回来的,谁知道真假。”
“肯定是假的,我听说啊,是裴尚书养在外面的生的。”
“不对,我听说是家奴爬床……”
“对对,要不说平时怎么都没有看到,可见是不受宠。”
见几人越聊越黑,身旁的人拔出刀,“抹黑圣上和皇后的,当斩。”
他一发话,其他人都不敢再继续说话了,说裴沫不受宠和编排裴沫身世的,都缩着脑袋当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