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张景初问道。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十一娘子道,“难道你害怕?”
“好。”张景初应下。
十一娘子便亲自带着张景初前往了酒肆专供贵族的上房。
“娘子口中的五郎,究竟是何身份?”张景初跟在她的身后,好奇的打听道。
“郎君不知道么?”十一娘子反问,她捂嘴笑了笑,“安能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奴家猜,您一定猜到了。”
“五郎可不会随便引人过来。”她又道。
“长安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长安城内遍地都是权贵,不光是那一行人,还有刚刚她所扶的少年,张景初没有再继续追问。
“好了。”十一娘子推开一扇门,将张景初领了进去,“郎君就在此处住下吧。”
“多谢。”张景初背着行李踏入。
“奴家姓胡,客人们都称一声十一娘子,不知要如何称呼郎君?”胡十一娘又问道。
“张景初。”张景初没有遮掩自己的名讳。
“地方的举人,早在入冬前就已经陆续抵达京城,郎君却是刚到的长安。”胡十一娘揣测了一番,“初次碰面,就能得五郎引荐。”
“前不久,长安起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是自地方始,由一名举人所引起,听说还是当地的解元,所以才引起了重视,牵扯出了不少是非。”胡十一娘继续说道。
“张景初,”胡十一娘目不转睛的盯着着张景初,“郎君的名字好生耳熟。”
“十一娘子是想说,潭州的鱼鳞图册案吧。”张景初放下行李,从容的说道。
“看来,奴家没有猜错。”胡十一娘不但没有惊慌,且笑眯眯的说道。
通过刚刚遇到的兄妹,张景初也断定,这家酒肆并不简单,“十一娘子,看来并不似表面。”
“郎君都说了,长安卧虎藏龙,在这样的地方讨营生,哪能不多长个心眼呢。”胡十一娘解释道,随后又福身向张景初赔礼,“郎君勿怪奴家多言,这便与您赔个不是。”
“我既然会来这里,就没有那么多担心。”张景初坐了下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缓缓说道,“倒是娘子,既然已经猜到,就不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吗。”
“长安的麻烦事太多,哪能避开所有,郎君有功名在身,说不定,奴家今后还能够仰仗一二。”胡十一娘回道。
“十一娘!”
“奴家还有客人要陪,就不叨扰郎君歇息了,郎君只管安心住下便是。”胡十一娘听到楼下的呼唤便要离去。
“好。”张景初点了点头。
“哦对了,”走到门口时,胡十一娘忽然回首,“今晚大明宫的丹凤门前,有皇家举行的灯会,圣人要与长安百姓一同观灯。”
说罢,她便踏出了房间,并合上了推拉的朱漆木门。
“丹凤门前的灯会啊…”张景初起身,走到窗前,从窗外可以看到坊墙以外的东市。
“公主,灯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会儿圣人与娘子找不到您…”
“灯会年年都能看,出宫一趟可是难得呢,宫外的集市可比宫中热闹多了。”
“七娘,你看这个,”昭阳公主拿起小摊上的一张武士面具,“好看吗?”
“好看。”
“真的吗?”昭阳公主将其戴在脸上又问。
“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