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肖狄,唐犹笙,宁泽骞一行人。”
且不说得罪了工部他能有什么好,户部尚书一位空缺,阮依依的父亲以侍郎一职独揽户部。
阮方两家都没有站队,他如何能去得罪?还有唐犹笙。。。
他摆摆手,“只当不知,找机会再收拾那群残兵。父皇那边怎么样?”
“这几日丹药练地愈发勤了些,朝政一事,多数交给了丞相和太傅。”
“二哥呢?”
“二殿下。。。去了皇家书院,住了有些日子了,说是。。。听忘忧大师讲经。。。”
封霁霖蓦然起身,“什么?为何这些日子没人禀告?”他不过离开书院一段日子,竟让老二混了进去!
“二殿下是秘密入院的。。。还是昨日恰巧出门闲逛,这才被下头的人碰见了。。。”
“可和启明珠有交际?”
“暂未发现。”
封霁霖咬咬牙,好得很,父皇有意让他与启明珠联姻,后脚老二就过去了,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殿下,您要不回书院吧。。。”
封霁霖捏捏山根,“不急,我先把唐氏女安抚好。”
底下人头缩得更低了,“她。。。她跑了。。。”
“什么?”
“酒楼来报,唐小姐打包了饭菜从后厨溜了。。。”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封霁霖竭力平息怒火,“备车,去皇家书院!”
“是!”
问安县县衙外,拎着包袱的明歌这才惊觉自己有多唐突,她出门得着急,厚实些的外套也没披,只穿了两件单薄的衣衫,抬头望向那描金的牌匾。
“明歌!是你!”
明歌扭头,“穗穗。。。”
穆清麦走近才发觉不对,明歌脚步虚浮,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煞白的皮肤和他眼下的乌青形成强烈对比,瞧着像是没多少日子的痨鬼。
“明歌你生病了?”穆清麦连忙上前搀扶,“来先进去。”
明歌垂着眸子,“怕是。。。要叨扰你几天了。。。”
穆清麦摇摇头,“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来这边,不走正大门,从后门进。”
穆家只有她在家,今日娘去仓库陪着爹把手上的公务做完,后日一早要回外祖家接小弟去。
明歌垮进县衙后门,前头是威武的县衙,后头这四四方方的院子却格外温馨,墙角是许多说不出名的花簇绿叶,还有一搭葡萄架子。
石桌上放着还没做好的挚童虎头鞋,一侧则是书本,书院里的。
“你先睡我弟弟的屋子。”穆清麦径直扶着他去了侧边穆宸的屋子,推开门洁净如新。
明歌坐在床上,“穗穗,我。。。”
“先别说话了,你可知你发热了?”
明歌摇摇头,嘴唇都被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