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山这番话一出口,班厦愣了,宁丞也愣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懵了。
他们几乎都和谢秋山交谈过,谢秋山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温润有礼,像清泉中濯洗过的美玉,别的不说,礼数肯定无可挑剔。
但他现在都快把班厦给说哭了。
班厦作为圈里的老人,大家多少都会给他点面子,尤其是这种游戏论坛,班厦经常代表发言,他年纪大,大家都让着他,他那些又臭又长的发言大家也都装模作样地听一听。
从来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班厦捂着心口,一副马上要厥过去的模样。
谢秋山冷冰冰地说:“班总没有病史,身体康健,少在这里碰瓷。”
众人一边惊讶谢秋山连这都能了解到,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班厦,想看他怎么收场。
“你们年轻人还真是,牙尖嘴利的。”
“班总也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
“……”
班厦深吸一口气,看上去真的要厥过去了。
谢秋山招招手,喊来服务员:“快把老头子带去歇着,要是在你们酒店出了事儿你们可得赔钱的。”
上来两个服务员,一左一右把他架走了。
谢秋山又喝了杯酒,清澈的目光扫视一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众人纷纷转过身去,装作没看到刚才的事情,安静的会场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谢秋山,你不会醉了吧?”
宁丞伸出手在谢秋山身边扶着,他对谢秋山的发言并不奇怪,谢秋山平时骂他比这狠,他只是惊讶谢秋山会在这种场合直接说出来,不给对方留半点面子。
谢秋山脸颊上泛着红晕,眼眸中盈着笑意,他伸手在宁丞脸上轻拍两下,笑道:“没醉。”
“我,千杯不醉!”谢秋山揪着宁丞的脸,又捏又揉,“宁丞,你的屁。股怎么长脸上?”
“你醉了。”
谢秋山的力度不轻,宁丞觉得脸疼,难怪谢秋山平常不沾酒,原来这么容易就醉。
他扯着谢秋山往回走,谢秋山倒是听话,脚步也稳当,只是路过酒桌的时候又拿了瓶拆封的红酒,等宁丞注意到的时候,他手里的红酒已经见底了。
“真难喝。”谢秋山把喝完的酒瓶随手放在了电梯门口的垃圾桶上。
宁丞拿起来晃了晃,语气惊慌:“你都喝了?!”
谢秋山呵呵一笑,眼神中满是不屑,矜贵冷艳:“你有意见?”
“……没有。”
宁丞把他拖进电梯,谢秋山甩开他,自己站在电梯正中央,神色严肃,仿佛眼前是京市未来几十年的规划蓝图。
“你要不要吃个解酒药?”
宁丞问道。
“不吃。”下了电梯,谢秋山把外套脱了扔给宁丞,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我没醉。洗个澡睡觉。”
宁丞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谢秋山已经钻进浴室里,反锁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