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噤若寒蝉的陈公公仔细观察祈美人的神色,没有看出丝毫的端倪,心道:皇上连妃嫔的醋都要吃,看来铁树一旦开花便不得了了。
大门紧闭的殿里,云书染像往常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坐着,她靠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皇上可是吃醋了?”她用手指扣弄着他的衣襟,话里带着疑惑不解。
冷隽轻抚着她的乌发,倒是承认了。
“莫要跟他走得过近。”
云书染不太理解,从他的怀里坐起来,问:“为何?”
冷隽冷声道:“祈美人为人阴暗,手段阴毒,朕不可能时时能护得到你。”
云书染听懵了,这…确定是她认识的美人邻居吗?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美人邻居之前提醒过她的话,说冷隽为人残暴,要自己小心他。
看来这俩人互相对对方的印象都不太好,不过…
“那你为何吃醋?”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冷隽没有解答她的疑问,只因他不想骗她。
云书染没有得到回应,但也能猜到她无论和男女靠近,他都得吃醋。
她的双手搂住他的颈部,主动地吻向他。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刚吻完拉开距离,便注意到冷隽沉甸甸盯着她的眼神…
她想跑已为时已晚,被他按在怀里,裙摆被他的大手掀开让她面对面地与他亲吻缠绵。
这天的冷隽如恶狼一般,话语柔声哄着,行为却是截然相反。
这让云书染十分受不住。
隔壁宫殿,祈泊笙的耳力不同寻常人,他提笔在纸上写着,耳边响起云书染绵软的哭腔声。
他神色未变继续保持姿势写着,写完一张又一张的纸,只见笔墨未干的纸面上,全是“云书染”的名字。
由于冷隽爱吃醋,经过上次她挽住美人邻居的胳膊,恰巧被进入冷宫的冷隽看到了。
那天冷隽狠得厉害,她差点没被晕厥过去,第二天说什么也没有理会冷隽。
谁让他这么不知节制的?怎么说都不听。
云书染生闷气好几天了,冷隽才将她哄好,其实她第二天气就消了,但是他又开始不知节制,反复惹得她几近昏过去。
他特别坏,明明看起来很正经的一个人,私底下却大相径庭。
她一个现代人都接受不了他的…疯狂,时常要掐他几下才解气。
冷隽宠幸云妃的消息,没过多久整个后宫和朝廷都知道了。
以前都以为云妃不可能会被皇上宠幸,如今他们甜甜蜜蜜的过着日子,后宫的妃嫔和朝臣才知晓这事是真的。
后宫妃嫔里,骊妃最坐不住,她气得连砸两天的东西。
云妃她凭什么能得到皇上的宠幸,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而已,还是以谋叛的罪名定的罪。
她又气又急,后悔之前没有除掉云妃,才留下她这个隐患。
如今有皇上在谁也动不了云妃的半根毫毛,她想要对云妃下手堪比登天。
其他妃嫔就算再急也没用,冷隽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们,她们心有不甘,如果皇上对谁都不感兴趣,她们的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偏生宠幸了被打入冷宫的云妃,这叫她们如何能甘心。
攀府,攀柳儿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骊妃的反应一样,拿闺房里的东西发泄。
里边不停传出叮咚哐啷的声响,还有攀柳儿的怒吼声。
攀父气得在外面不停地踱步,又不敢多劝,生怕她又上吊寻死想不开,这孩子…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深夜,攀柳儿想尽办法要除掉云妃,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她的阴毒诡计有许多,但冷隽对她严防死守,不许她踏入宫里一步,更不许她或者攀府的人与宫中的任何人接触交谈。
攀柳儿的诡计全部被冷隽扼杀在摇篮,一丝机会都不给她留。
半夜给攀柳儿气得将毒全撒在地,本来已经陷入黑暗的攀府,夜半惊醒,整个攀府灯火通明,大半夜的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