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日礼物要的依旧很出人意料。
“行。”陈砚礼爽快道。
“你喜欢赛车,未来还会做个赛车手吗?”苏时也问他。
“不会。”
“你只喜欢男人还是男女都可以。”
“前者。”
“在知道我是苏时也的这段日子里,你内心有没有过闪念,如果我只是苏时也,没有这张脸就好了,你有过吗?”
路口处的绿灯变红,车辆平稳地停了下来。
苏时也在忐忑中等待一个答案。
“没有。”陈砚礼说。
苏时也盯着黑暗中那张五官分明有些冷峻的脸,轻声重复:“从来没有吗?”
“没有。”
话音落下,绿灯亮了,他们继续往前。
——
陈别尔的葬礼定在一月初六,陈家在公司官网发了讣告。
新的一年,距离苏时也成为舒既白已半年过去。
他中途回过一次家,父亲盘着手串笑得乐不可支,以后整个荣盛集团都是陈砚礼的,他的荣华富贵来了,舒家的也跟着来了。母亲一口一个宝贝,眼上细纹都少了许多。只有他那个妹妹,依旧不给他好脸。
陈砚礼开始忙碌起来,从那天结束兜风后,苏时也就很少见到他,他们不再一起上下学和一起吃饭,也没有睡前故事。
每晚回家等着苏时也的只有那位年轻负责的女教师。有几次打开房间的电脑想要黑进道路监控系统都在最后关头停下了,他仍旧不愿意把这样的手段用在陈砚礼身上。
葬礼前一天,很久违地收到了陈砚礼发来的一条信息,内容很简短:
【晚上校门口等你。】
苏时也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上系统解剖课,他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段时间陈砚礼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只是回复对方:【好的。】
他总觉得陈别尔的死或许只是个开始。
只是半月未见,苏时也觉得隔了好久好久。近距离闻到陈砚礼身上的橙花香,夹杂着浓重的烟草味。
陈砚礼看起来并不憔悴,但比上次见面要瘦了一些。
“李老师说你报名了下周的英语考试。”他的声音很干。
“是的,做了几次模拟考,因为听力和口语占优势,总分算下来能上5。5了。”苏时也急于展现自己的进步,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橙汁拧开递给他。
“嗯,不错。”陈砚礼肯定了他的成绩,顺手接过果汁灌了半瓶。
苏时也想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有没有自己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但随便扯了几个话题后,他发现陈砚礼并不想和人交流,车里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车后座有西装,换好了下来。”陈砚礼把车平稳地停到陈家地库,交代了一句后就先行下车。
一套黑色西装和领带,苏时也快速换好衣服后乘坐电梯来到一楼,陈家大院里四处可见的花圈,从大门口延伸至前庭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