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不用。”
陈砚礼挂断电话。他甚至没来得及脱掉身上的白衬衫和西裤,就这样泡在浴缸冰冷的水里,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个小方块,冰块在水里慢慢消融。
用寒冷对抗骨子里窜出来的zao热,他觉得四肢无力,闭上眼疲惫地靠在浴缸里。
十五分钟前。
陈砚礼在大厅目送苏时也远去的背影,他知道对方替他喝下了那杯加了东西的酒。上辈子他毫不设防,导致在大哥的订婚晚宴上未能出席,和舒既白厮混一宿。
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正想着,佣人跑来说夫人在书房等他。
陈砚礼放下酒杯径直去了二楼。华清女士只是简单地和他聊了几句大学生活,然后给他倒了杯花茶。
“尝尝,橙花基地采的,我刚煮好。”
陈砚礼喝下了那杯苦橙花茶。。。。。。
离开书房不久就觉得身体不适,体内燥热难耐,他忍着身体的异样又回到书房,华清正放下茶杯。
“砚礼,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喝了花茶却没事。
“在我之前有人来过书房找您吗?”
“没有。”看着眼前的儿子,华清有些疑惑,“怎么了?”
陈砚礼思绪万千,既要忍受身体巨大的不适,又要思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看向桌上那套纤尘不染的瓷白茶具。
刚才花茶就是倒在这里给他喝的,而母亲喝茶用的是自己专用的茶杯。
“妈,我困了回房休息会儿。”
“好。”
——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砚礼,你没事吧,我能进来吗?”
是舒既白。
陈砚礼举起浴缸边的木桶,又灌了半桶冰块到浴缸里。然后放任身体沉浸在冰水中。。。。。。
苏时也始终得不到回应,但又能听到里面传来声响,最后还是擅自做主推开洗手间的门。
他看到那件价值不菲的鎏金刺绣黑西装就这么随意扔在地上,被满地的水浸泡着。空气里的温度很低,他意识到情况不妙,在寒冷中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哗啦”一声,陈砚礼浑身湿透的从浴缸里坐起身,薄薄的白衬衫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
几乎是立刻意识到问题,苏时也跪在浴缸边,颤抖着声音问:“陈砚礼,是谁做的?”
那杯有问题的酒明明被自己喝掉了,为什么陈砚礼还是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榜单要我下周三之前更新1万5,好好好就这么对我(拍桌),再也不会轻易点击那个罪恶的按钮(无能狂怒)。
PS:海星,给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