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围观了一场刺激的车震,听到舒既白放肆又沉浸的叫声,苏时也握紧拳头,他们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陈砚礼。
“哥,你说呢?”苏时也倏地抬头看向陈别尔,眼神里带着点不可说的暧昧。
他不确定昨晚的梦发生在未来哪个时间段,但联想起重生后和陈别尔几次单独相处,他想通过试探让对方露出马脚。
陈别尔看了看他没搭话,低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的粥。
“早上好。”陈砚礼穿着身浅色家居服往餐桌前走,一副没睡饱的模样。
陈别尔放下勺子:“醒来都没看到你。”
陈砚礼坐到哥哥旁边,语气像是抱怨:“昨晚被热醒就回自己房间了,哥,你的被子真的很厚。”
“发发汗感冒才能好。”陈别尔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嗯,退烧了。”
见兄弟俩相处融洽,苏时也只能把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压了下去。
“慢慢吃,我去公司了。”
“大哥再见,路上小心。”陈砚礼说。
等到人走了,苏时也端着饭碗挪到他旁边,正欲开口,只听那人头也不抬地沉声道:“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我。。。。。。有这么明显吗?”他小声问。
“昨晚梦到什么了?”陈砚礼动手给自己剥了个鸡蛋。
苏时也面露难色,难堪地摇了摇头。不是他有心隐瞒,实在是怕说出来刺激对方。
“你要小心你大哥,他——”苏时也委婉着提醒,“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
“吃完饭你就走吧。”陈砚礼面无表情地下起逐客令。
苏时也瞬时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陈砚礼就这么信任他哥?信任到他提醒一句就要被赶走。可是陈砚礼真的信任他哥怎么会凌晨三点从他房间里走出来。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如果要赶他走,昨晚就可以开口了,为什么要留下他在这里多住一晚。
难道是自己刚才隐瞒的态度让对方察觉到了?
苏时也一咬牙:“我梦到你哥和舒既白在地库车震,就在那辆库里南里。”
话音刚落,他到陈砚礼脸色瞬间苍白。
“你哥哥肯定有问题。”
要对方赤裸裸面对被戴绿帽的事实,苏时也终究有些不忍。又安慰道:“但上床这个事情,应该是不会发生了。未来充满变数,我现在是舒既白,所以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的,你不要伤心。”
陈砚礼喝了口水,咽下最后一口鸡蛋。虽然早就猜到哥哥和舒既白的关系,但此刻由舒既白这张脸亲口说出来,还是有种头顶长草的感觉。
这顶绿帽他不光上辈子戴上了,还被捂得严严实实。
“你这梦一般有规律吗?”陈砚礼问。
“几乎每晚都会做梦,但应该不是严格按照未来的时间线。”
“你什么时候发现它不只是梦的?”
苏时也以为对方还在耿耿于怀舒既白的出轨,老实说:“我在梦里看到你虎口的黑痣,但我原先根本不知道这个细节,醒来以后我发现你那里真的有。不过未来也是可以人为干预的,比如赵先生那杯酒就是我喝了。所以你不要生气。”
“你现在的水平骗不了我哥。”
“啊?”
“以后我教你。”陈砚礼看着他。
“啊?”苏时也惊讶,“你。。。。。。教我什么?”
“我教你,”陈砚礼凑近,轻声说出剩下的话,“勾引他。”
苏时也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