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深切的羁绊未免太过沉重了。◎
甚尔因为“槲寄生之吻”这件事耿耿于怀,整夜都在抱怨。
“见鬼了,铁肠你不是喜欢萩司吗,你要亲去亲萩司啊,亲我干嘛?”
“我喜欢萩司?”正在打电动的铁肠,露出疑惑表情,“我喜欢萩司吗,我怎么不知道?”
“……”
“话说,喜欢是什么?”
“算了。”甚尔心想,“铁肠这家伙是个白痴,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铁肠也不明白甚尔为什么要生气,毕竟,“槲寄生之吻”不止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家人之间也可以做。
“做你个头啊,你是智障吗?”甚尔骂道,“我的初吻是要献给某个有钱女人的,不是给你这种混蛋的啊。”
铁肠还是不太理解:“把初吻给别的女人,把初吻给我,这二者有什么不同吗?”
“废话,我向有钱的富婆奉上初吻,那些富婆会给我钱,你会给我什么?”
“……”铁肠陷入沉思。
“混蛋,原本我能用这个威胁萩司给我涨工资的,结果全被你搅黄了——啊,真是,气死我了,本来我的工资能涨三倍的,三倍,整整三倍啊。”
甚尔絮絮念的抱怨着,铁肠听他这样说,似乎明白了几分,于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来,递到甚尔面前:“给。”
甚尔瞥了一眼那张卡,“这是什么?”
“既然我给你造成了经济损失,那我就将我的工资卡交给你,里面有我所有的积蓄,算是对你的补偿。”
“……哈?”
“很抱歉,我无意让你不开心,如果你不喜欢这样,那么这件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甚尔看看那张卡,又看看铁肠,他的表情在诧异和惊恐之间来回变换。
“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像中也那样想出什么花招来整我吧?”
“并不是。”铁肠淡淡说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讨厌我。”
“……”
“无论你是否讨厌我,但在我心里,你很重要的人,你的地位无人能取代。”
“……”
“该休息了,晚安。”
说完,铁肠放下游戏机,默默离开了房间。
甚尔站在原地,他将那张工资卡拿在手上把玩着,先是诧异,然后发呆,最后浮现出一丝奇异的复杂表情。
原来,铁肠很在乎他吗?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些。
*
“书”的事情过去半个月后,羊组织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忘了这件事,除了与谢野。
与谢野至今怒气未消,但凡见到萩司,她就会指着萩司的鼻子一顿臭骂。
“白木萩司,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不准跟我说话,不准跟我共处一室,不准跟我呼吸相同的空气!”
萩司无奈:“那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与谢野小姐还在生气啊?”
“对,我还在生你的气,因为你毫无集体意识,我最讨厌你这种单独行动的笨蛋!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就放老鼠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