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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
“白痴！非要让我把话挑明了吗？我之前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你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吧？！”
说着，萩司用一根手指抵住对方嘴唇，用小声但优雅的声音轻吐一句：“咱们来恋爱吧，怎么样？”
这短短的一句话，被夜风卷走消失在深夜里，远处无限延伸的海平线吞没了黑夜海滩上的窃窃私语。
海面上起风了。
中也喉咙收紧，他想要后退，然而萩司眼里落满了零零碎碎的星光，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萩司见他毫无反应，有些气急败坏：“什么啊，你还不懂吗？那好，我就说得再直白一点——我喜欢你。”
“……”
“不是普通的那种喜欢，是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
“老实告诉你，在喜欢上你之前，我的梦想是找很多小情人，但为了你，我愿意放弃这个梦想哦。”
“……”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
“中也？喂，说话啊，我说了这么多你至少给个回应啊！”
中也似乎是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他并没回应，而是敛下眼睑，盯着自己脚下的沙滩。
许久后，他用一种微弱语气说道：“抱歉。”
萩司警觉起来：“抱歉是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告白，中也要么回答“可以”，要么回答“好耶”，要么回答“太棒了我很荣幸能够跟你恋爱”，但回答“抱歉”是几个意思？
中也似乎并不想解释，只是脱下外套给萩司披上，轻声说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后，中也想要离开，然而萩司拉住他的胳膊：“喂！你还没回答我！”
中也转过头去不看他，用比刚才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抱歉，萩司，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绝对不行。”
中也在“绝对”这两个字上刻意加了重音。
“……为什么啊？”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因为我不能——”
中也想要解释，但踌躇了片刻，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用手捂住额头，沉重地轻叹一口气，低声骂了句“该死的”。
“总之，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让萩司的心脏如坠冰窟。
“被拒绝了？”萩司呆呆的想着，“怎么办？”
他这辈子从没被人拒绝过，就算是敌人，也会乖乖听从他的指挥和命令，会低眉顺眼的匍匐在他脚下求饶，会对着他连声回答“是”。
他有些恍惚，于是就地坐下，蜷缩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
被拒绝了呢。
一般来说，如果中也不满足他的要求，他会哭个没完，直到对方妥协。
然而这次，他看着中也脸上的表情，看着中也脸上那份深沉的无奈，那份无奈沉甸甸的从眼睛中溢出，似乎还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中也见他坐着一动不动，又低声说了一遍“抱歉”。
此刻，萩司突然意识到，就算他哭也不会有用。
中也这次是认真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