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小女孩哼着歌曲,在纸上画出中也和太宰治打架的场景,随后,她将纸上的二人撕成两半,然后咯咯笑着。
会议开到一半时,森鸥外突然看向中也,用闲聊似的语气说道:“中也君,听说你最近跟魏尔伦起了一些冲突,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句话,让中也正在翻阅文件的手顿了一下。
他将白木萩司拐回家这件事,森鸥外似乎还不知晓。
中也抬起头,不动声色的表示:“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日常矛盾而已。”
森鸥外双手撑住下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中也君,你该不会做出危害mafia利益的事吧?”
“不会。”
“那就好。人啊,总是会犯错的,但只要能够在引起重大损失之前及时止损,那就还不算太晚——中也君,不要试图拥有不属于你的东西哦。”
森鸥外这话的意味十分明显,直指向中也最近的所作所为。
中也正考虑要怎么回答,此时,一旁的太宰治突然轻笑出声。
太宰治将手里的文件折成纸飞机,像小孩子那样在房间里扔来扔去,“我不同意哦,我觉得,中也他有权利拥有任何东西。”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让中也和森鸥外都愣了一下。
“你看,中也他一直都是个没情趣的小屁孩,他很少表现出对某种事物的欲望,如果他真的对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感兴趣,那简直是太有趣了,不是吗?”
“喂——”中也不悦,“你找死吗?”
然而,太宰笑盈盈的看着他,“中也~你不要总是紧绷着神经嘛,mafia是你的家,你喜欢的东西就拿去用啊,除了任务,偶尔你也该享受一下别的事物——对不对,森先生?”
太宰治这番话显然是在替中也开脱,但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中也警觉起来。
太宰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帮他说话?
太宰他是疯了,还是他知道些什么?
中也狐疑的看向太宰治,对方则投给他一个漫不经心的、阴郁的鬼脸。
*
会议持续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中也才回到公寓。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向门前的守卫询问了今日的状况:“昨晚有人来捣乱吗?”
守卫们站直身子,齐齐向他禀报:“没有,一切正常。”
奇怪了,魏尔伦今天也没有任何动向。
魏尔伦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之前强硬威胁他交出白木萩司,现在倒是安分下来了。
中也想着这些,推门进入房间,屋子里一片寂静,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
人呢,又躲起来了吗?
中也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些事,想起对方吃痛的捂住胳膊的模样,以及对方含泪咬嘴唇的表情,他不由得懊恼起来,用一只手捂住额头。
因为他那时候喝醉了,所以才——
算了,不必找借口,他分明是对白木萩司存在邪念。
他刚刚处理了骚扰犯人的江口,但一转眼,他也变成觊觎犯人美色的混蛋了。
这样想着,他走进卧室,却看见白木萩司正蜷缩着坐在地上。
对方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见到他前来,迅速抬起头,浅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安。
中也无视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径自问道:“你坐在地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