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能向谁去询问答案,也无从得知印斯茅斯镇有无变化。
离岛四十分钟航程的小镇,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悄然而至。
年轻男人与镇长父亲说着,几十分钟前在路上遇到两个地下看守。
不等他嘲讽进化失败的混血,突然脑袋爆痛。似被什么狠狠砸向后脑,痛到晕了过去。
在同一时间,这种情形发生在印斯茅斯所有人的身上。
镇民与深海或深或浅的感应,在晕厥中被一点点抽离割断。
一时间,整个印斯茅斯宛如死镇。
小岛上,夏洛克与柯莎感到熟悉的眩晕。
时近19:00,太阳即将完全沉入地平线,几缕残光在海面残喘挣扎。
最多还有十三四分钟,天会完全黑下来,而两人将会再度晕睡。
“去船上吧。”
柯莎建议:“被动昏睡时倒在床上,总比倒在冷硬的土路上要好。”
夏洛克点头。
这次登船不再操控风帆、控制舵盘,任由船只随波逐流。
两人进入渔船客舱,回到昨天醒来的地方。
点亮烛灯,光线昏黄。
夏洛克扫了一眼宽敞的大床,没有逗留,径直走向墙角的梳妆台。
房里除了床,仅有一只镜前软凳可供人落座。“今夜,我在这里就好。”
柯莎不在意那些俗礼,大方表示:“床足够大,您可以躺得舒服些。”
夏洛克微笑拒绝,“一夜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他深知“凯西小姐”是真不在乎世俗规则,但在自己能自主选择时,更愿意留在床边。不是教条,而是尊重对方。
柯莎也笑了,不再劝说,在靠近梳妆台的床尾坐下。“好,我尊重一位真正绅士的决定。”
相隔一米,两人望向对方。不知不觉,房间安静下来。
渔船轻晃,随着海浪起伏。
烛火摇曳,昏黄光晕编织出一张迷离的网,网住被光照到的人。
夏洛克蓦地指尖微动。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指腹有点热。
莫名想起另一个人的体温,地下祭台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中。
明明曾经检查过许多尸体,从不在意性别,更不在意触碰到什么部位。
然而,活人与尸体不同的。正常情况下,他绝不可能越线去触碰女士的脚踝。
今天却触碰了。
当时不觉有异,没去想记忆力过于优秀的后果。
短短一瞬,他牢记了“凯西小姐”的体温。
当夜幕来临,那抹皮肤的温度在脑中回闪,无声无息地浮现在指尖,更有向心脏蔓延的趋向。
为什么?
夏洛克清晰地认知到原因
()。不是“凯西小姐”的体温有多特别,而是这个人太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