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剧烈的吵闹声下,薛均安忍不住指腹堵住了耳膜。
“前几日擂台赛,‘虚与委蛇’和‘熊心豹子胆’对打,大家可都瞧见了,‘虚与委蛇’被偷袭,那被打得叫奄奄一息啊,都快断气了。天晓得!今天他又起死回生,来报仇来了!”
老板说,“复仇血战啊!大家说谁会赢呢?”
看来,这里是个巨大的地下钱庄。
客人们随意下注找乐子,赌赢了就能拿钱。
而徐让欢也不叫徐让欢,他失去了他的名字,他的代号是“虚与委蛇”。
在老板煽动的言语下,在座习武之人都被点燃了激情,拍手叫好,连连给徐让欢投票。
“当然是投给‘虚与委蛇’啊!‘熊心豹子胆’那小子就会偷袭!胜之不武!”
“就是就是!我也投‘虚与委蛇’!”
“加我一个!我也是!”
……
薛均安自然没有跟着投票,她身上分文没有。
真是应了那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偷偷溜到一楼,摸索着来到后台。
原计划是打算拉着徐让欢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成想,竟意外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下面几局买你赢面的人很多,给我输的真一点,听见没有?”老板堂而皇之决定好赌局的输赢。
原来,那场的客人们大多买徐让欢赢。
所以,老板设计让“熊心豹子胆”赢。
“明白。”徐让欢说。
真是奸商。薛均安心中暗骂老板无德。
岂料,抬腿离开的瞬间,无意碰翻了门外的花瓶。
“啪嗒”一声,瓶内的腊梅碎了一地。
“谁在外面?”闻声,老板急匆匆走了出来。
可惜外面已是空无一人。
徐让欢在他之后出来,少年眼尖,一下子就认出藏在墙那边的裙摆,缄默一瞬,他反身站在老板面前,挡住了薛均安,“这附近野猫多,”
“可能是只迷路的野猫碰巧打坏了花瓶。”
“哼,希望真是这样。否则你我可都没好果子吃。”老板皱眉,盯着地上碎了的花瓶。
两方打过招呼后,便正式上台。
‘熊心豹子胆’的招式看起来很小儿科,徐让欢很快占据上风。
不过很快,在观众们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徐让欢就开始有意开闸放水。
一拳,
两拳,
三拳。
拳拳到肉。
‘熊心豹子胆’骑在徐让欢身上,面露凶神,他似乎和徐让欢有仇似的,不要命的殴打徐让欢的脸,哪怕自己的手已经发黑发紫。
然而,徐让欢根本没想护住他的脸,他不在乎他的脸,只是双手紧紧捂住了母亲送的腰佩。
那是块软玉,
很容易碎的。
明明知道了结局,薛均安却也不好明着拉徐让欢离开,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