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徐让欢,鹤丹眼睛都亮了,她赶忙从地上站起,双手握住牢狱,急切的往外喊,“陛下,陛下您来了。您终于来了!”
“我终于等到您了!”鹤丹的情绪颇为激动,口中唾液横飞,险些溅到徐让欢身上。
被徐让欢一脸嫌恶的躲开了。
“您一定是来放我出去的,对吗?”鹤丹呼吸急促,而后又觉得自己失了礼数,赶忙用脏乱的头发遮住自己被毁的半张脸。
她埋着头。
不……不能让陛下看见我丑陋的模样。
可徐让欢是真的不在意她,更不在意她说的话,以及她的样貌。
他只在意,如何羞辱她,如何让她承受与夫人同等甚至加倍的痛苦。
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徐让欢自顾自道,“孤信任你,再加上你也是女子,不会对夫人行无礼之事。这才将此事交给你来做。结果,你就这样辜负孤的信任?”
话音落下,鹤丹心下了然。
他不是来救她出去的,而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双手颤抖着从栏杆上滑落,鹤丹瘫坐在地上,而后又跪地,用力将脑袋往地上砸,“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这样做,都是为了陛下着想啊!”
“哦?”徐让欢慢条斯理蹲下身,笑眯眯望着她,“孤倒想听听,怎么个为孤着想法?”
鹤丹抿抿嘴,双手撑地,抬头看他,“那女子对陛下出言不逊,不知悔改!况且,况且她不仅不自我反省,还妄图再次对陛下行刺,”
鹤丹的眼珠滴溜溜转着,“甚至,甚至还和别的男人苟且!陛下留着她始终是个祸患!臣是为了陛下好,这才除掉这个祸患!”
“祸患。”徐让欢一字一顿重复,“你称孤的皇后为什么?”
他冷笑一声,“祸患?”
鹤丹心中“咯噔”一下,猛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咽了口口水,连连摇头,“不、不是。方才是一时情急。臣并没有对皇后娘娘不敬的意思。”
“是吗?”徐让欢依旧在笑,皮笑肉不笑,“你当真没有对夫人不敬吗?”
“孤也是蠢,居然事到如今才看透你的把戏。”徐让欢自嘲的笑了笑,“孤交代你,让你看着夫人,不让她离开水牢半步。于是你就自作主张,挑断她的手脚筋?鹤丹啊鹤丹,你可真有本事。”
说完,徐让欢的笑容阴去,冷冷打开牢房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男人居高临下,像看一条狗一样看着鹤丹。
鹤丹慌慌张张,赶忙爬到徐让欢眼前,抱住他的小腿求饶,“陛下,陛下恕罪,臣做这些,都是因为太爱陛下了!陛下难道不懂臣的心吗?”
她当然知道,这绝非是她表白的最佳时机,可是,错过了现在,她怕她再也没有机会同他表白了。
“孤应该懂吗?”徐让欢面无表情。
鹤丹带着哭腔,“自从陛下第一次从他人手中将我救下时,我便深深的爱上了陛下,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陛下,陛下您不也是爱我的吗?否则又怎会将我一个东渊来的小臣留在身边,亲我信我呢?”
她徐徐抬起头,见徐让欢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继续说,“我知,我知陛下对皇后娘娘有情,陛下是因为觉得对皇后娘娘愧疚,所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我不在乎,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每天陪在陛下左右就好。成不成亲什么的,我不在乎!”
她的这番话蠢得厉害,徐让欢不自觉笑出了声,反唇相讥,“成亲?和孤成亲?你也配?”
过于直白的讥讽,不禁让鹤丹的心凉了半截,她有些歇斯底里,“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将一颗真心全部奉上!我助你称王称帝!她呢?她根本就不爱你!陛下也是聪明人,何不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毁掉这世界呢?”
说着,她松开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笑着哭,“我们,只有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们有相同的志向,相同的喜好……我们,我们会是最合拍的夫妻!”
语音落下,她再次抱住徐让欢的小腿,深吸一口气,贪婪的嗅着徐让欢衣料上的气味。
“陛下,陛下……”她迷恋的叫着他。
痴迷的表情,真叫人觉得恶心。
徐让欢拧了下眉。
看够了她自我感动式的表演,一脚踢开她。
在鹤丹吃痛的叫出声之前,他伸脚踩在鹤丹的指骨上,一下一下,用力的往下踩。
“陛下!啊!”鹤丹痛苦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