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让欢挑了下眉,视线扫过女人贴在脸边还滴着血的发丝,最终停在薛均安苍白的小脸上,笑,“薛姑娘能自己上药吗?”
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算了,
要杀要剐,任由他摆布吧。
没了灵力,她现在身子虚弱的很,就算是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薛均安闭上眼睛,缓慢松开的手,垂落在身侧。
薛均安气息奄奄,胸口缓慢的起伏。
她能感觉到徐让欢的指腹轻柔的触摸她的手腕,药粉刚接触皮肤的那一秒,薛均安再次睁开眼睛,口中发出“嘶”的一声。
薛均安倒吸一口凉气。
徐让欢温柔的问,“会痛吗?”
“回太子殿下,奴婢不痛。”薛均安说。
接着,她又闭上双眼。
男人给她的手腕上完药,便伸手去解她胸前的纽扣。
雪白的锁骨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疤痕。
徐让欢还是轻轻为她上药,只是这次,薛均安紧锁双眉,没有发出声音。
徐让欢好似对她的反应很不满,上一秒还温柔体贴,下一秒就对着她锁骨上的新伤死命摁。
鲜血重新泵出来,溅在徐让欢白皙的脸上。
徐让欢露出无比兴奋的表情,“痛吗?”
耳边,少年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痛就叫出来。”
薛均安偏不如他的意。
她死死咬住嘴唇,忍着剧痛,恶狠狠的瞪他,“变态!你这个变态!”
她眼睁睁看见徐让欢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而后,视野逐渐模糊,薛均安体力不支,再度昏厥。
*
徐让欢不喜欢任何不可控的东西。
比如小时候,父亲送他的那只鹦鹉。
一开始,他很喜欢它,整日趴在鸟笼边逗它玩。因为它是父亲送的,他那高高在上的父亲送的。
可是它乱说话,“讨厌,肖公子,被陛下发现就完了。”
它在徐胜面前喋喋不休乱说话,酿成一桩惨事。
所以他杀了它。
以非常残忍的手段,慢慢的,杀了它。
从此以后,徐让欢讨厌一切不受他控制的东西。
比如小时候的那只鹦鹉,
比如薛均安。
薛均安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危险又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