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是难以沟通的倔驴。
他选对象,脸只是其一,对方的性子也必须好。
至于中午时那句中邪,鉴于原身糟糕的表现,他不计较了。
他语气平静的道:“不用客气,我吃江家的粮食,不也没给你道谢?”
江纪:“……”
这话有水平。
怼得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
草包不仅会做豆腐,连脑袋瓜都好使了?
叶厘见他不言语,就道:“吃饭吧,吃完早些睡,明天早起帮我推磨。二十斤豆子,我自个儿推不动。”
“行。”江纪点头。
他垂下眸子继续喝汤。
这汤虽不如中午的香浓,但滋味也很好。
饭后,叶厘收拾灶房。
江纪让江麦江芽洗漱,他把猪和鸡喂了,也进灶房准备洗漱。
此刻叶厘正蹲在灶房门口刷牙。
他就拿碗盛了水,蹲到水井旁刷。
此刻夜幕已彻底遮住天际,月亮初升,不够明亮。
叶厘只能瞧见他高大但模糊的身影。
叶厘很快收回视线。
不急,这才第一日呢。
咕噜咕噜漱了口,他转身进灶房,将碗和牙刷摆好,他从铁锅里舀了些热水,然后坐到灶房门口洗脚。
片刻之后,江纪进了灶房。
他也打了热水,但出灶房后,他端着木盆进了东屋。
叶厘顿时翻了个白眼,黄花大闺女啊?
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洗是怕少块肉吗?
哼了两声,他快速洗了脚,带着两分不满回西屋睡觉。
本以为会失眠,结果一挨着炕,困意瞬间包围了他。
他放任自己陷入软乎乎的被褥中,没有任何挣扎的去会周公。
鸡叫第一遍时,叶厘准时醒了。
院子里传来泼水和走动的声音,这点动静令他极快回神,他有些意外,便宜相公起这么早?
穿衣,下炕,出门。
灶房里盈满微弱的光,他正要走过去,江纪端着油灯从灶房出来了。
“起这么早?”他不由问。
这话问的很自然,似乎从前全无恩怨。
江纪顿了顿,才道:“习惯了。”
他把手中的油灯往叶厘跟前递了递:“你洗漱吧,我将东屋的油灯拿来,先去磨豆腐。”
“诶,我一般都是磨完豆腐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