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默了片刻。
突然道:“是谁让你问的?”
时岁心猛跳一下,几乎以为他有读心术。
“周栩妍?”晏听礼语调冷淡,“她想打听什么。”
“没啊,她没问!”
晏听礼压着眼皮,看她。
见他只是例行询问,时岁底气重归,提高声音:“我难道不能问你去做什么了吗?”
晏听礼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久了一些。
时岁心中正七上八下,突然,她的脸颊又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像是一片缱绻的羽毛。
时岁眼睫动一下:“…为什么又亲我。”
“纪念。”
“纪念什么?”
“第一次被你管。”
时岁低下头嘟囔:“你很喜欢被管吗?”
他慢悠悠地笑:“这得看谁管。”
时岁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好半晌,她才压抑住这种奇怪的感觉。转移话题:“所以你去做什么了。”
他今天显得格外有耐心,乐意参与这种无聊的对话。
“我回了晏家。”他说,“和他们吃了饭。”
“哦,”时岁道,“这个我知道。”
“同席的还有苏教授一家,包括苏涵,”晏听礼停了下,“这个也知道?”
时岁很想装傻说不知道,可惜不擅长撒谎的人连装也装不会,只能讷讷道:“听你打电话说过。”
“你偷听我打电话?”晏听礼声音微微上扬,含着不可言喻的意味。
“才没有偷听。”时岁为自己正名,“是不小心听到。”
“嗯,不小心。”
“就是不小心,”时岁脸越来越烫,“你别亲我了。”他边说边亲。像是吸猫一样,贴着她脸颊亲。
“我不会和苏涵有什么关系。”晏听礼突然在她的耳边说。
字字清晰,这暧昧更甚床第之间。
车厢内温度越来越高。
明明她问的并不是苏涵,但事态的发展还是这么不可控制。
时岁掐了下手心,勉强冷静下来:“其实我不是问这个。”
说完,她感觉到晏听礼的视线凝在她面上,温度冷却了一些。
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泡,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针给戳破。
“吃完饭呢,你到底去哪了?还淋了雨。”时岁跳出刚刚的话题,往下引导,“是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