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懵:“啊?说什么?”
“随便。”
“随便说点什么。”
时岁莫名:“有什么话必须线上说吗?”
“嗯。”
时岁表情怪异,专门竖起耳朵将对话听个七七八八的周栩妍凑啧了声,小声哔哔:“他就和下一秒就要断气,必须找你续命一样。”
时岁看她一眼,却又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流水账一样想到哪说哪:
“晚上我们吃的泰餐,酸酸咸咸我有点吃不习惯。下午喝的百香果汁是价格刺客,小小一杯要六十八,还不如学校门口八元一杯的连锁。”
“嗯。”
“还试了新上的春装,买了一件毛衣。”
“逛了饰品店,买了个帽子。”
时岁说了几句,自己也觉得干巴。
“很无聊的。”
“确实。”他给出肯定的回应。
时岁撇嘴:“那我不说了。”
“继续。”
那头雨声更大了。
她只能找话道:“你在哪里啊?雨声好大。”
“在雨里。”
她惊:“没打伞?”
“忘了。”
晏听礼走出门才发现没拿伞,索性就不打了。
“下雨不知道躲一下,你傻子吗?”
他调子无波无澜:“你不是一直说我有病吗?”
时岁简直暴躁:“那你淋你的雨,别告诉我。”
晏听礼轻描淡写:“不告诉你,怎么让你心疼。”
“你自找的,狗才心疼。”
时岁虽恨,还是没法置之不理,叹口气:“你在哪?我来接你。”
他突然笑了好久,时岁莫名其妙,听到他说:“汪一声我听听。”
…好贱。
时岁深吸口气:“别说废话了,你到底在哪?”
他笑完,“手机没电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