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冷笑,“我亲她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一个旁人能轻易插手,插足的。”
对方的质问,就像尖锐的刀子,一下下,恨恨地往沈弃的胸口上插。
顾起牵厘梨的时候,沈弃见过,他只能躲藏在无人看见的角落。
顾起抱厘梨,亲厘梨的时候,他也见过。
沈弃的眼底布满阴鸷,当时的他就像阴沟里让人恶心的老鼠,只能远远地窥探她,就连靠近半点也不能。
他嘴角勾起,带着讽笑,还有几分自我的厌意,“以前怎么样,我没有办法改变,你占尽机会,还是让她离开了。”
沈弃的语气淡淡的,却掷地有声,“之后,我能保证,她只会和我在一起。”
以前,是他不能靠近她,不能触碰她,担心连累她,才让顾起有了机会。
现在,他能随意触碰厘梨,又怎么可能还将厘梨拱手让人。
沈弃侧过头,看向一直安静,乖巧,呆呆站在他身旁的厘梨,“我们进去?”
厘梨点点头,她有点困了,想回去睡觉,“进去。”
沈弃拿着她给的钥匙,开门。
“梨梨,你就不能给一次机会我,听我解释,跟我好好谈谈?”顾起哀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厘梨侧着头,反应缓慢地思考着他的话,是不是喜欢。
沈弃的薄唇抿紧,他推开门,然后将厘梨带进去,不让她与顾起再交谈。
关门前,沈弃与顾起对视着,他墨黑的眸子里暗涌翻滚。
门被他关上。
沈弃直接将厘梨抵在了旁边的鞋柜前。
他低头,两指捏着厘梨的下巴,抬起。
沈弃审视着厘梨的表情,一寸一寸地检查她是不是还对顾起有任何感情。
在餐厅的时候,经理已经说过,其中一款梨花酿的酒后劲很大。
刚好,现在到了酒劲完全挥发出来的时候,厘梨白皙的脸像是染了浅浅的红,眼睛里漾着的水光像是要溢出来。
此时的她,就像是纯欲的水蜜桃,让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下巴被捏得有点发疼,厘梨眨眨眼,想要挣扎开,“疼。”
沈弃收回了力度,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在她下巴,被捏红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哑意,“小菩萨,抱抱我。”
到底,是他的占有欲作祟,沈弃还是把顾起刚才的话听入耳了。
厘梨翘长的睫毛轻颤,她在思考,怎么抱。
沈弃摩挲她下巴的指腹停顿,语气淡淡的,透着几分阴森,“抱我?不行吗?”
他见过,她被顾起抱进怀里的样子。
那是在她上学的路上,顾起兴致起,抱住了厘梨。
她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对方抱着。
沈弃并没有忘记当时看见这一幕,给他的冲击,就像是胸口里一下子灌满了苦药,又涩又苦,闷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不仅胸口苦闷,就连嗓子,嘴巴也是发苦的。
他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像是受虐,又像是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