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国家财政还没有一个商行赚得多,说出去都丢脸。
本来以为皇上不在京,太子肯定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势的庶母,谁想太子竟然不接招。
有官员义正词严将泰山商行掌控的几个产业一一道出。
“船厂、蒸汽火车、钢铁厂这些哪一样不关系重大,合该收归朝廷才对。”
“是啊是啊,船厂以往只有官营,泰山商行未得到朝廷允许私建船厂本就该取缔。”
“那钢铁厂每日产出钢铁量都抵上全国一年产量,这么多钢铁不可避免有走私行为,若是交给朝廷定然能绝这种漏洞。”
“要臣说,蒸汽火车才关乎我大清命运,放到私人手里才是明珠暗投,应该由朝廷规划路线,铺遍全国,同时严查乘客,避免罪大恶极的犯人借住蒸汽火车逃之夭夭。”
一个个正义凛然,仿佛真为大清鞠躬尽瘁一样。
“孤听着也有理,这次汗阿玛离京之前曾经嘱咐孤,有不决之事可跟宸贵妃商议,不如孤请她过来,什么话你们跟她谈?”
原本嘈杂的殿内一下安静下来,这谁敢开口?
上一个跟宸贵妃作对的是索额图,现在人在哪?已经被带去了战场,哪怕太子说情都没用。
皇上或许是老房子着火,对这位宸贵妃十分偏爱,给了不知多少恩典。
再加上爱新觉罗家的皇帝都带着点痴情人设,真惹了皇帝的心头肉,这后果谁能扛住?
太子乐了,这些官员好像很怕宸贵妃,那刚才在他面前逼逼赖赖是打什么主意?
难道觉得他会打头阵?
谁是里谁是外他还是能分得清。
宸贵妃是爱新觉罗氏的人,肉烂在锅里还是爱新觉罗得利,真要抢走她的产业,还不知会到谁手里。
这些人又怎么会觉得他不帮自家人,偏旁外人呢?
见一个个无话了,太子觉得无趣,又继续道:“宸贵妃的意思是朝廷独开一个恩典,允许她在外城建超出三层高的房屋,卖地用来修路的钱不够,剩下的她可以补。”
“这万万不可,民宅超出一层就是逾制,制度和规矩万万不能破,若是开了特例,往后有何人愿意遵守?哪怕是亲王也在宫殿高度上也不能逾制!”
太子见这些人张口闭口就是否决,脸色沉下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自己说怎么办?”
“这……太子殿下,眼下翻修京城不是合适时机,大兴土木得询问圣意。”
太子的脸色阴沉地滴水,“怎么,孤想要做的实事你们也要千般阻拦,是不是觉得孤应该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这宫殿里做个人形印章,什么都听你们的?”
一众王公大臣连忙道不敢。
太子可没有皇帝顾虑那么多,他一拍桌子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不过是盖个房屋的事,还这般拖拖拉拉!”
“拿一些无主之地就能换来全京城崭新的路,孤就不明白有这样的好事,你们为何一个个反对?”
太子只觉得这些人是不是觉得他年纪小才不把他的意见当一回事。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项伸手可得的政绩。
翻修一座城市,全京城的百姓都得感激他。
而朝廷付出的只是一些无用之地,还有一项恩典。
他想,哪怕是汗阿玛也无法拒绝。
这件事到底在太子的坚持下推行了下去。
……
沿着畅春园的围墙修了一条整洁的水泥小道。
隔上一段路就停放着几辆自行车,可以任由人骑,小道旁边是可以遮挡视线的花草,这会儿宛如走进了花海。
每一个路口都有太监守着,跟宫里区别不大。
大格格也是昨日放学才知道宫里都搬到了北城外的园子来。
她昨夜和几个妹妹坐马车回来,今日一早给长辈请过安后就领着妹妹们出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