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依洄全身忽然抖了一下。
慌乱地制止梁泽:“不行,不能用手。”
“我回来洗过手,很干净,为什么不能?”梁泽勾起的唇角有点邪性,他不同意岑依洄叫停,继续干想干的事,“你这两天不在日子里吧?我记得你上上周才结束。”
梁泽越来越过分,岑依洄条件反射夹住腿。
就听梁泽轻笑一声,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张开。”
岑依洄:“……不要用手了梁泽哥哥,我没有感觉。”
“是吗?”梁泽不顾阻碍,手指挤入,“要我给你看,你多有感觉的证据吗?”
岑依洄:……
在某些方面,岑依洄和梁泽合拍之余,也存在些小瑕疵。
譬如岑依洄认为最普通的姿势就很好,面对面,既能看到对方,还能拥抱。但梁泽很喜欢换花样,与白天一本正经的态度反差巨大。
他想尝试的内容,最终统统实施在岑依洄身上。
没人会喜欢自己在男友注视下失控的狼狈模样,岑依洄也不例外。
她不自觉地蜷缩,躲进梁泽怀里,听见他难耐的吞咽声。
梁泽抱她进卧室换地方,岑依洄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一瞬不瞬地盯着梁泽。眼角残留的泪痕,不知因为羞涩还是愉悦。
……
岑依洄在阳台开玩笑说“今天不下地”,结果梁泽真没让她下地,洗澡都是抱着去的。
结束以后,岑依洄枕着梁泽手臂,聊起苏睿。
她没直说,但话里话外,都是想去嘉兴探望苏睿的意思。
梁泽本来阖着眼养神,听完岑依洄一顿顾左右而言他的发挥,睁开了眼睛。
岑依洄过于习惯沉溺在梁泽的温柔里,不期然重新见到他严肃的一面,竟有点不适应。她有点无措,眼睛快速地眨呀眨,千言万语,都在一声“梁泽哥哥”里。
梁泽被她逗笑,将人揽入怀里,偏头亲了下她的眉心:“依洄,我不赞成你去。”
岑依洄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是以不说话。
梁泽的逻辑简单粗暴——如果苏睿只是普通的腿伤,治疗过程再漫长,也有康复的一天。但截肢不一样,后半辈子的状态基本定型。
一旦苏睿失去一条腿,劳动能力铁定减弱、并且需要人照顾。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反之亦然,亲生父母也难免生出抱怨,况且苏家不止一个孩子。
如果岑依洄与苏睿保持联系,在苏家的人的眼里,并不会心存感激,只会觉得理所当然:苏睿是岑依洄的救命恩人,活该岑依洄报恩一辈子。
梁泽陪同岑依洄治疗过一次心理问题,他不想体验在诊室外等候的焦虑,必定要杜绝所有后患。
“苏睿是救了你,但你也确实因为她才待在馆内。”梁泽拢紧岑依洄,“你妈妈那天说得很对,你不欠她任何东西。”
道理是一回事,但人类的情感很受到纯粹的理性思维指引。
岑依洄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但始终忘不掉,水泥板砸向她的瞬间,苏睿不假思索跑来推开她的那道身影。
梁泽看出岑依洄的纠结,继续安慰:“如果实在过意不去,我可以去打听下她家情况,是否需要经济帮助。至于人,你别去见了。”
“经济帮助”四个字触动了岑依洄的雷达。
“梁泽哥哥,你说的经济帮助,是给她家一笔钱?”
“是。”梁泽说,“如果能让你心理好受一点。”
岑依洄狐疑地盯着梁泽,好半晌,扑着趴在他身上,“我就知道,你的出发点肯定是为我好。”
梁泽没没听懂岑依洄在一语双关,以为单指苏睿的事,便虚虚扶着她的腰:“我当然是为你好。”
“但是,不要帮我给钱。”岑依洄抬起头,“以后为我好,得经过我同意。”
梁泽刚发泄过,心情不错,岑依洄无论提何要求,他都很好商量。
“依洄,我想到一件事,本来说好陪你去香港,能改到年后吗?我爸妈他们下周提前从新加坡回来。”梁泽语气轻松,“我打算在家公开了。”
岑依洄猛得坐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