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在一旁把玩着几个没雕刻过的。
沈观由着她乱动,问:“清杳,你想在抚阳县还是溪金县过年?”
今年过年早些,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大年了。
姜清杳自然是想在抚阳,想在姜府,和姜县令一起过年的。
只是早早就答应了沈观父母,会在过年前后去看望她们的。
这问题不好答。
姜清杳想了想,还是道:“我想在抚阳过年。”
“过完年去溪金看望你父母,好吗?”
她和他商量,沈观父母腿脚不便,既然已经成婚,不去看望一下有些说不过去,但姜清杳也有私心,姜县令是她两世以来对她最好的人。
她如果不在,那姜县令岂不是孤孤零零。
沈观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何须这么麻烦,你想在抚阳过年。那过些日子我们去溪金玩几日,赶在过年前回来,安心在抚阳过年,也免得奔波,何况岳父这里人丁不多,更应该陪着的。”
他说的都在她心坎上。
姜清杳松口气,笑眯眯的赞成了。
她心情好了,来了兴致问沈观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书里看到的,一种玩乐的牌。想着做给你玩。”沈观将手里刻好的一块玉石给她看。
沈观还没给玉石上的字上色,因此姜清杳方才没认出来,这会儿拿在手里一摸一看,这不就是一块还差打磨光滑些的麻将牌吗?
“麻将!”她惊讶。
沈观:“麻将?这是哪里的叫法?书里写这是巴蜀那里的一种玩乐牌,称做石头牌。”
石头牌?
姜清杳是听过的,因着玩了叶子牌,手痒痒想起来了麻将。奈何抚阳这里是没有的。前几日她写给表哥秦轩的信里还问及了这事儿,表哥的军营在巴蜀交接处,石头牌是他们那儿当地的一种玩法。大多是石头做的。
沈观用玉石代替了。摸着更光润。
“你竟会做这个?”姜清杳惊喜,观察沈观,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由得想,这样改日要给表哥去信一封,沈观既然会做,那便不用他帮忙寻了送来了。
沈观轻哼一声:“你想要什么,同我说就是了。”
好大的口气。
但姜清杳看少年傲娇的样子,忍不住笑,双手合十的拜托他:“沈观,那能不能请你刻一个玉牌,寓意福寿延绵的那种,我想送给我阿爹。”
少女十指纤纤,语气娇嗔,眼睛亮亮地拜托他。
沈观看得愣了愣,闷闷嗯了一声。耳后有些红。
姜清杳见他答应了,连忙跑回屋里找到她的那块宝贝和田玉,捧着给沈观。
沈观端详一下,是个好玉料。
他放下手上的事,展开张宣纸,提笔划了大概的样式,侧眸问姜清杳:“这样?”
姜清杳歪着头看了下,比比划划:“再大些,我爹脖子粗,戴大的玉牌好看。”
(此时此刻远在衙门的姜县令:……)
沈观笑了下,又按她的意思重画。
“在这刻字,这儿刻花纹。”姜清杳指指点点。
她说的意思是,一半刻上字,另一半刻上花纹。
重度强迫对称症患者沈观沈君珩表示,这能好看吗?
沈观皱眉:“清杳,这都不对称。”他就差不好看说出来了。
姜清杳眨眨眼,无辜问:“为什么一定要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