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相信钟铭。
秘要府,钟铭在与最后的火星赛跑,他一页页快速翻找着册子,在脑海中飞速核对人名。
一个……两个……第三个……
当香柱燃烧一半时,他找到了九个。
当香柱燃烧到近末时,他找到了第八十三个。
可就是这最后一个,翻了七个册子都没找到。额头上不由得留下一滴汗水。
与时间赛跑,时间却异常紧迫,桌上的香柱,只剩最后一点。所有人都在默默祈祷,祈祷能够成功。
还在奋力翻书的钟铭手突然停住了……
“谢有松!”
是名单上的名字!钟铭摧动灵力,解去仙籍的契约。
最后的幽光亮起,第八柱香熄灭,远方传来三更天的鼓声。
东墙下,成伯君果断收起木棍指挥起修士们发动连命消籍。
最后所有人一齐回头看了眼偌大的汜水宗,如离弦之箭飞越宗门,消失在无边月色中。
钟铭松口气,看着东方,不知何日才能与师父再见。
次日一早。
周素衣得知四百修士背逃,差些一拳打碎自己的座位。
“急令宗人追捕,务必尽早寻回!”
大殿下的修士面露难色,回报说修士离开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用尽所有手段也不知道他们逃去了哪里。
“没办法了吗?仙籍查过没有?”
“查过了,找不到信息。”
愤怒的周素衣听了这话先是一怔,后又意识到了什么,扔下众人急奔秘要府。而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籍册以及一盏烧尽的油灯。
火上心头又无处发泄,她要发作却又无可奈何。
反对派出走看似是周素衣的好事,但也仅限于表面上——为此她未来要花费数年时间解决一地鸡毛的烂摊子。
“诶——原本的计划,还是再等等吧。”
出门时,她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师父,我出关了!”
余欣出关之日,她第一件事就是向师父问安。
了庭院里空荡荡的,她什么也听不见,她联想到出关路上的小道消息试探性的摸摸院上的石桌,上面有一只木刻飞鸟——而飞鸟代表着离别。
“师哥?”
余欣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是钟铭的。他带着疲惫又坚毅的脚步进门,看着摸桌子的失明少女,声音温柔又沉稳。
“他们不会回来了,而我也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