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朗庭快十二点,下车时湛时礼跟蔡立豪说了声谢。
蔡立豪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湛时礼点点头,没有解释,揽住睡得有些迷糊的徐燊:“到家了。”
进电梯后徐燊也一直靠着他,闭着眼忽然笑起来。
“你跟Paul哥说谢,他回过神肯定要生气,你把他当外人。”
湛时礼淡道:“谢他对你的事这么上心。”
是蔡立豪通知他,他才知道徐燊这边出了事,第一时间赶回来。
“也谢你。”徐燊说。
“不必,”湛时礼握住他的手,“我跟你的关系,不需要说这个字。”
徐燊靠着湛时礼,闷笑贴近了他颈边。
躺上床时徐燊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了。
之前在车上时还困得很,刚冲了个澡这会儿突然又没了睡意。他枕在湛时礼的臂弯里后背贴着胸膛,拉过湛时礼揽着自己的手,转身跟他接了个吻。
“你明天还要不要飞伦敦?”徐燊问。
“再说,”湛时礼轻拍了拍他的腰,“睡吧。”
徐燊不是很想睡,捧着湛时礼的脸继续亲他。
“真不睡?”湛时礼在唇瓣相贴间呢喃。
徐燊喉咙里滚出的声音模糊:“急什么。”
湛时礼的手指揉进他发间,翻身压上去:“那就不睡。”
-
周一徐燊也没回公司,工作交代给秘书,打算休息两天。
这两天的报纸和八卦周刊头版头条,全是他这位肇启主席涉嫌谋杀的新闻。今早的晨报送到,徐燊随手翻开,版面上的配图也是湛时礼护着他走出警署的一张抓拍。
湛时礼去警署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背景底细也被全城媒体扒了个遍,他俩的关系被编排出各种暧昧情节添油加醋,更多的人津津乐道分析他们这段“地下情”对两边公司的影响。
徐燊将报纸翻完,没太大想法。
蔡立豪的电话打进来,问他要不要柚子叶,说一会儿让人给他送来。
“我不搞这些,”徐燊好笑说,“Paul哥你别操心了,我没事。”
蔡立豪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事怪怪的?Nic的证词又被那些狗仔爆出来了,好像现在媒体的重点都放在了八卦你和Nic的关系上,徐子康的死反而没人在意了。”
“徐子康本来就不重要,有人想借这个事攻击我们吧,尤其是针对Nic,”徐燊随意说着,“卓盛就快改选主席了,总要打舆论战。”
“还真是这样,”蔡立豪啧一声,“对你自己呢?有没有影响?”
“倒也还好。”徐燊不是很在意,肇启现在的局面不说是他的一言堂,但也搅不起太大的风浪。
蔡立豪见他心里有数,也不多废话:“你知道昨晚我送Nic去警署,他怎么跟我说的?”
听到那句话从蔡立豪嘴里说出来,徐燊下意识地看向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餐的湛时礼的背影,静了静,低声笑起来:“是吗?他真这么说的?”
“是啊,”蔡立豪头一次真心夸赞湛时礼,“你男人不错,好好珍惜吧。”
湛时礼过来,将泡好的牛奶搁到茶几上,示意徐燊:“趁热喝。”
徐燊挂线,拿过杯子一口气喝了,搁下时问他:“那位Mr。Lawrence回复你消息了?”
“还没有。”湛时礼微微摇头。
原本他和Mr。Lawrence约好今日见面,昨天改机票飞回来前他给对方秘书发了邮件告知,想跟他们重新约时间。那边一直没有回复,也许是周末没看到电邮,也许只是故意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