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时间是傍晚,徐燊走出机场,先看到的是湛时礼的车。
他吩咐秘书将行李送回朗庭,走过去直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到?”坐进车中徐燊拉上安全带,问侧头看过来的湛时礼。
“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器。”湛时礼发动车。
徐燊扬了扬眉:“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湛时礼随意颔首,车开出机场。
徐燊原本不信,但见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态度,又有些不确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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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时礼回头看他一眼,轻声说:“你猜吧。”
徐燊根本不想猜,或者说不用猜。
换做别人当然没这个胆子,但他见识过湛时礼这个人最出格的一面,没有什么是湛时礼不敢做的……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湛时礼准确知道他在哪里。
车停下等红灯,湛时礼忽然伸手过来,在他脸颊上缓缓摩挲了一下:“在想什么?”
徐燊沉默须臾,拉下他的手,用力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
片刻后湛时礼收回手,神色如常,继续开车。
徐燊皱了皱眉,低声骂:“痴线。”
湛时礼难得地笑了一下:“燊少爷觉得是就是吧。”
“你别太过分了。”徐燊不悦。
“我知道,”湛时礼散漫说着,“你提醒过我,你的容忍力是有限度的,我不敢放肆。”
“……”
徐燊完全不觉得,这个混蛋明明就肆意妄为、毫无顾忌。
“不做别的。”
湛时礼保证:“Seren,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而已。”
听着他这个语气,徐燊顿时又有些语塞,泄了气。
湛时礼岔开话题,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徐燊也不想说了:“我要先回一趟山顶,你送我去。”
徐家的大宅已经出售,今日就会搬空,徐燊上飞机前接到管家电话,问他徐世继的东西怎么处理,他答应了会亲自过去一趟。
“之前不是说徐家的东西你都要,”湛时礼问他,“现在为什么又想把大宅卖了?”
徐燊似笑非笑地说:“这座宅子风水不好,徐家人接二连三地出事,卖了算了。”
湛时礼好奇问:“你真信这些?”
徐燊道:“信则有,我只信我想信的。”
徐家自从当年前发达后就搬到了山顶,现在把大宅卖了才是真正兆头不好,但徐燊显然不在乎这些。
车开进大宅时,湛时礼忽然说:“记不记得我第一次送你来这里?”
徐燊:“嗯。”
“那时候我在想,这么漂亮的小少爷,今日却要羊落虎口了,真是可怜。”
湛时礼熄火停车,目光转向徐燊:“没想到燊少爷你其实才是这个家中最能耐的那个。”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徐燊皱眉,他也没想到那时候表面一本正经的湛时礼,脑子里其实在想这些。
湛时礼不再继续:“下车吧。”
管家来迎他们进门,徐燊径直过去徐世继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