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盛办公室。
何铭正进门只留下湛时礼一个,没让他坐,阴着脸开口:“今天的事,你给我一个解释,徐子康的身世,你之前一点都不知情?”
输的滋味他已经很久没尝过了,还输得这么彻底。
他花了大几百亿全力狙击肇启,现在这样进退两难,即使成为肇启大股东连肇启董事局都进不了,今日沦为全城笑柄,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确实不知道,”湛时礼镇定道,“抱歉,这种事情即便徐世继再不设防,也不会让我这个外人知道,而且他自己应该也是刚发现这事。”
“怎么偏偏这么巧,在最关键的时候事发?”何铭正恼火不已,“你之前一直跟徐子康走得近,就一点都没察觉?”
湛时礼又一次说:“抱歉。”
“我要你说抱歉有什么用?”
何铭正气得摔了手边的一个玻璃烟缸:“我要你给我想办法!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押上这么多钱买入肇启股份到头来什么都做不了,你让我怎么跟董事局那些人交代?!”
卓盛之前在短时间内接连截胡肇启几个大项目,投资已经超负荷,之后他又说服董事局花大价钱意图吞下肇启,结果功亏一篑。而且因为有不知道什么人一直在跟他们抢筹,肇启的股价抬得太快,他们投入的成本其实是超支了的,现在哪怕直接认输将之前购进的肇启股份再转手出去,也必然会被压价,得亏一大笔钱。
湛时礼想了想,说:“只能积极寻找买家转手,尽量挽回损失,或者直接跟肇启那些股东谈,看他们有没有意愿回购。”
何铭正彻底黑了脸:“你这是要我认输求他们回购股份?”
湛时礼道:“何叔你跟徐世继之间不过是意气之争,徐世继现在那副样子,怎么都不可能再回肇启,何必再费力气针对他。那位燊少爷目前也只是勉强保住自己在肇启的地位,肇启经此一役同样元气大伤,卓盛手握几个大项目,迟早能全方位超过他们。”
何铭正闭起眼,半晌没做声。
他在极力忍耐。
湛时礼在敷衍他,不是自己生的,终究养不熟。
良久,何铭正重新睁眼,冷下声音:“你出去做事吧,我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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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后徐燊出现在蔡立豪的酒吧。
这位搂着个漂亮妹妹在舞池里蹦迪,徐燊没什么兴致,在吧台坐下让人给自己调了杯鸡尾酒。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喝,打发着时间。蔡立豪跳完舞过来,一只手搭上他肩膀:“怎么回事你?大危机解除,怎么还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模样?”
徐燊没什么好说的:“有点累而已。”
蔡立豪笑起来:“怎么?真跟你宝贝闹掰了?”
徐燊喝着酒微微摇头:“玩完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说出这三个字时眸光微闪,明明今日赢了这场仗该是最意气风发时,他的情绪却高涨不起来。
“行吧,”蔡立豪倒不替他惋惜,“天涯何处无芳草,等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算了吧。”徐燊没有任何兴趣。
蔡立豪调侃完人,说起件正经事:“我下午收到消息,之前说的星加坡赌场酒店那个项目开始招标了,你们肇启要参与吗?要的话我明天让人去你们那谈合作细节。”
之前他拿自己手里的赌牌做筹码引诱徐子仁上钩,真分一杯羹给肇启他倒也不介意,徐燊却拒绝了:“算了,你们和荣自己搞吧,肇启不沾这种生意。”
蔡立豪眉峰一挑:“这么清高。”
“不是,”徐燊说,“我们打算跟内地政府单位合作,要给他们留好印象,碰这种生意就没戏了,没必要。”
蔡立豪自觉自己的境界永远跟不上他:“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