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无甚兴趣地扫视过去,说:“都是些庸脂俗粉,比我看上的玩具差远了。”
蔡立豪怪叫:“噢噢,这是陷入爱河了。”
徐燊嗤之以鼻:“那倒也不是,他有用得很,是我现在玩得最顺手的一件玩具。”
蔡立豪十分怀疑:“是不是真的啊?”
徐燊又喝了一口酒,指间悠悠转动着那枚金币,声音很轻:“真的,我喜欢得很,还远远没有玩腻。”
湛时礼没约到人,在街上兜风一圈,便也回了家。
他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一人独居。
车开到楼下停车场刚停下,有人过来敲车门,然后不等湛时礼同意来人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径直坐进了副驾驶座。
湛时礼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没让人察觉,淡声问:“大老板又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对方道,“大老板就是让我来问问你,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施?”
湛时礼道:“还不行。”
“还要等多久?”
“不必这么着急,”湛时礼看了眼窗外,慢慢说道,“徐世继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受到打击身体大不如前,但毕竟是肇启的顶梁柱,只要他还在一天,肇启的根基都撼动不了。现在肇启的主事人是老二徐子仁,董事局大部分人都信服他,大老板现在出手,没有任何胜算。”
对方不悦问:“那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湛时礼敷衍地说:“等徐世继的身体再差一些,等徐子仁被踢出局,等那位徐四少爷上位,就是大老板可以出手的时候。”
“徐四少爷?”来人目露怀疑,“你是说徐世继认回家的那个私生子?他能有什么用?”
湛时礼压着神情里的不耐烦,继续说:“他挺本事的,马士德进去、马氏差点破产都是因为他,之前徐世继被绑架,只有他敢去交赎金,徐世继因此更信任他,他上位是迟早的事。但他毕竟是私生子,没谁会真正服他,尤其徐家那些人和徐子仁,只要他们开始内讧,就是大老板可以出手的时候。”
对方又问:“你好像跟那个私生子也走得很近?你俩什么关系?”
湛时礼忽然有点想吃糖,但有外人在他只能忍耐:“取得他的信任,让他掉以轻心,日后才能更好地实施我们的计划,他没有徐子康那么好掌控,得多花些心思。”
“那倒是,这方面Nic你最本事,什么人都能哄得晕头转向,这点完全不用大老板操心。”这人笑得暧昧且恶心,分明轻视却又嫉妒湛时礼这样的手段,“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大老板的意思是就算计划短时间内不能进行,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你也要记着尽快告知,随时跟我保持联系。”
湛时礼随意点了点头,等人离开,他打开车窗让夜风灌进,吹散车内令人厌恶的气息,再推开扶手箱拿了颗糖剥开含进嘴里推门下车。
乘电梯上楼,湛时礼的家在十七楼走廊最里头那间。
出电梯时他忽而止步,看到走廊尽头,他的家门口,徐燊姿态闲散一只手插兜倚门低着头正在那玩手机,像专程在这里等他。
听到脚步声,徐燊抬头看过来,嘴角衔了笑:“Nic,你去哪了啊,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湛时礼直直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沉在眼底,迈步走过去,伸开手臂。
徐燊笑着上前,跳到湛时礼身上,用力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