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徐燊轻下声音,贴上去亲吻他,烟味在唇舌间推挤流窜,“Nic,我想要你。”
他这样有意地勾人,想看湛时礼真正因为他失控失态,湛时礼感知到了,却不想轻易让他得逞。
床笫间的激情缠绵也似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谁都不愿意落于下风。
徐燊沉浸在这场游戏中,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他太过热情,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怀抱着他的这个人,湛时礼哪怕并不想让着他,最后还是动容,收敛本性不再做豺狼。
徐燊看到湛时礼眼里生出的缱绻,这双眼睛也会骗人,天性多情,并非他的错觉。
最后时刻湛时礼想要像之前那样退出,徐燊没同意,唇瓣相贴,他咽动喉咙,气息不稳:“直接来吧。”
“你确定?”湛时礼停下,嗓子比先前更哑,提醒他,“一会儿会很难受。”
“有什么关系,”徐燊毫不在意,“我高兴让你弄进来。”
“忍着点。”湛时礼的眸色幽深,扣紧他双手,之后便发了狠,攻城略地不再有顾忌。
徐燊仰起头,破碎声音溢出口,又被湛时礼尽数堵回。
潮浪汹涌而至,诱他们溺毙其中。
终究在这场较劲里,谁也没有真正占据上风。
翌日早,游艇回港。
徐燊的秘书接到电话,特地买了两套衣服送来游艇会。
徐燊带上房门,阻断了秘书好奇目光:“看到什么、猜到什么都烂在肚子里,你知道我的意思?”
秘书赶紧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喜欢做假设性猜测。”
徐燊接过衣服,点头:“多谢,下个月让人事给你涨工资。”
秘书兴高采烈而去。
徐燊进去房间,湛时礼正在整理他唯一没泡水的领带——之前借给徐燊包扎过伤口的那条。
徐燊见状问:“这条领带上之前沾了血,洗得干净吗?”
“没完全洗干净。”湛时礼翻开内里一面给他看,确实还留有一些血渍在上面。
徐燊奇怪道:“那你还留着?”
湛时礼无意解释,大抵因为那夜的徐燊真正触动了他心底的某一块,所以他想留着:“留着吧,挺好的。”
徐燊道:“你这样,我会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湛时礼并不争辩:“现在跑还来得及。”
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不想跑,一个也没打算让人跑。
徐燊懒得再耍嘴皮子,将秘书送来的衣服递过去:“你这套比我的大一个号,我秘书知道昨夜跟我一起出海共度良宵的是个男人了。”
湛时礼完全不慌:“知道就知道吧。”
徐燊也是这个态度,全无所谓。
湛时礼套上衬衣,徐燊上前一步,伸手帮他扣扣子:“Nic,昨夜开心吗?”
湛时礼看着他问:“你呢?”
“你开心我也开心,”徐燊道,“能这样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别的也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