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康犹豫之后跟湛时礼说他先出去,湛时礼没什么所谓地点头。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后他直接脱去身上湿淋淋的衬衫,赤裸上身进去洗手间。
身上也沾到了一些酒水,湛时礼走到洗手台前,抽了几张纸巾打湿快速擦拭干净,听到“咔”一声响,是洗手间门反锁的声音。
湛时礼抬眼,看到镜中后方靠在门边看着他的徐燊。
他不紧不慢地抽纸巾擦干手扔进垃圾桶,转身。
徐燊倚墙没动,看着湛时礼走近,将帮他拿进来的干净衬衫递过去。
湛时礼默不作声地接过套上身。
徐燊上前一步抬手,轻声道:“我帮你吧。”
湛时礼没反对,任由他帮自己一颗一颗扣上扣子。
指尖不时触碰到皮肤,湛时礼察觉到些微痒意,低下声音:“你服务别人时也是这样?”
“我不服务别人这些,”徐燊低着眼,专注自己手上的动作,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才抬眼看向湛时礼,“那晚的提议,考虑好了吗?”
——那晚在殡仪馆的楼道,他说把自己给湛时礼。
湛时礼肆无忌惮地端详他的脸:“你还没有回答我当时的另一个问题,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挑衅。”徐燊纠正他那夜的说法。
湛时礼奚落道:“那是什么?挑逗?”
徐燊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不信。
但湛时礼没有说出口。
徐燊坚持道:“一见钟情,在曼哈顿的那个傍晚你来找我,就已经是了。可惜你身边有别人,但也无所谓,我不介意跟他抢。Nic,不要吊着我,好不好?”
敲门声在这时突兀响起,徐子康的声音传来:“Nic,你衣服换好了吗?”
徐燊看着湛时礼没动,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湛时礼不紧不慢地回答门外人:“等一下。”
徐子康闻声放松下来:“开幕展结束了,今天很顺利,我之前还有些紧张,还好有Nic你在。”
徐燊凑近湛时礼:“他好像在跟你表白一样。”
湛时礼没什么反应,徐燊在他耳边笑了声,也说:“Nic,还好有你在。”
湛时礼一只手贴在徐燊腰侧按了按,带了警告的意味。
门外徐子康的声音还在继续:“其实我之前一直很犹豫,总觉得我画出的这些东西没人看得上,是Nic你一直鼓励我,我才能走到今天。这些话挺肉麻的,当着面我都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这么跟你说。”
徐子康说得情真意切,湛时礼的神情却似漫不经心,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徐燊催促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半晌,湛时礼偏头,终于说:“看你表现吧。”
徐燊的呼吸一滞,对上湛时礼黑沉冷静的眼睛,两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侧过头,亲吻上湛时礼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