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裴洛羽沾泪是长睫浅浅抬起,瞥了眼祁曜殷推开他起身,把手里装着落花的袋子放进祁曜殷挖的土坑中。
拿过锄头,他慢慢的把土填入那个坑里,泥土遮盖住布袋子,一层一层的把它掩盖在了泥之下。
秋风袅袅秋虫鸣,落英缤纷惹人怜。
把落花都葬好,一滴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坠入泥土,慢慢化开,融于一体。
带着花香的秋风拂动着裴洛羽的头发,在他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时祁曜殷拉着他的胳膊一个使劲,他猝不及防被拉转过身撞入了男人怀里。
“唔!”
男人宽大的手掌扣着他的后脑勺,温热的薄唇亲上他的唇,舌忝咬着他的唇瓣,一寸一寸的掠夺着他嘴里的空气。
“呜唔!”
这个吻长而深,深而急,裴洛羽仿佛一叶扁舟,被大海卷入湍急的漩涡,在深海的激流里挣扎,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祁曜殷终于放开了他。
身体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口耑息着,被亲的头脑缺氧了一瞬,他脑袋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
头靠在祁曜殷的肩膀上他缓缓的呼吸着,在朦胧之际他听见祁曜殷道:“以前的爱情埋葬了……”
裴洛羽还晕乎着没听太清,他慢慢抬头,眼睛还蕴着水雾,如清晨浸着水珠的玫瑰,湿漉漉的。
“……嗯?”
凝望着裴洛羽被亲的殷红的唇,祁曜殷低头又亲了下,一字一句重复道:“以前的爱情埋葬了,那我们现在就重新开始。”
“不管你埋葬了多少次,你依旧跑不掉。”祁曜殷轻轻捏了捏普鲁卡因的后脖颈,扬起唇角轻笑,“小东西你被我弄脏了,去洗澡吧。”
祁曜殷的手上沾到泥土,刚才他没忍住亲了小家伙,虽然看不出,但干净傲娇的小猫还是成了小脏猫。
在男人磁沉的嗓音中裴洛羽还没从懵懂中回过神,就被祁曜殷抱着他进了屋子往楼上走。
浴室里水声哗哗,水停,门被关上,如纱的白雾在空气中漂浮,泡着下了浴盐的热水裴洛羽逐渐回神。
[不管你埋葬了多少次,你依旧跑不掉。]
[不管你埋葬了多少次,你依旧跑不掉。]
[不管你埋葬了多少次,你依旧跑不掉。]
祁曜殷的话一直在裴洛羽的耳边回荡,穿透鼓膜灌入他的脑海里,把他的小脸都煮沸了。
海豹搓脸似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身体往下滑,“咕噜”一声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但被热水浸过的皮肤,透过那层蓝色浴盐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粉色,宛如一颗草莓果糖浸在牛奶里,慢慢的化开。
……
“祁哥你快放开小羽!”房间门被敲得“砰砰”响,忽然门“咔”一声开了,门外韩若雪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她想进去但是男人站在门口她进不去,只能探着头往里面看:“小羽你没事吧?”
“说说看,你们和小羽说了什么?”祁曜殷撩起眼皮,男人强大的气场让韩若雪眸子骤缩了下。
兴师问罪?所以小羽真的是替身?!
虽然之前韩若雨给她说过,但是也不妨碍她现在目瞪口呆。
“……可这明明是祁哥你的不对啊,你怎么能把小羽当替身呢!”韩若雪为裴洛羽打抱不平,“你是不是以为小羽离了离就不能活了?!”
“小羽!小羽!”她在门外大声的喊着,透过缝隙探头她没瞧见里面有人,刚想再叫就被男人的一声冷喝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说我把谁当替身?”祁曜殷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却宛如嵌着千年寒冰,令人后背渗出一片冷汗。
“……小,小羽啊……”韩若雪磕巴的咽了下口水,男人摄人的气场把她钉在原地。
“你再给我说一遍?”周围的空气交混着两股气流,冷热的两股空气相撞,仿佛能冒出一股火星,把周围给烧着。
“……先生!”裴洛羽焦急紧张的声音传来,那两股摩擦出火星的气流忽然随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而被隔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