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起好好的,就因为你多活了那么几年,把人给逼死了。他的阿苏可没像某人那样,年纪大了就开始犯浑。
始皇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秦稷这就不高兴了:
“政儿啊,寡人说的难道不对吗?你看那孩子那么黏你,你倒是忍心丢下他一个。桥松又不是撑不起来,何必呢?再说……”
“啪。”
秦稷被他亲爹一巴掌呼后脑勺上,差点往前栽倒。
秦驷收回手:
“不必谢寡人。”
秦稷:???
秦驷示意他去看始皇,始皇正撸袖子准备揍人呢。要不是秦驷出手教育儿子足够及时,始皇已经一拳头砸过来了。
始皇:真以为朕不会打架是吧?
他小时候在邯郸隔三差五就要和赵人干仗的,后来开始习武了也喜欢和人切磋,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软柿子。
孝公干咳一声:
“都消消气,消消气。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别闹得太难看了。”
始皇的迷惑快要写到脸上了。
今日是他儿子下葬的日子,你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要不是先祖,得被当成找茬的跟昭襄王一起遭人打出去。
秦柱捂了捂眼睛,简直没眼看。
当鬼当久了是这样的,不太在乎生啊死啊的事情。不像政儿,死了没多久又跑回阳世假扮活人去了,思维应该还没转变过来。
虽然没亲眼见到扶苏濒死的模样,不过看政儿这反应也能瞧得出来,当爹的受刺激挺大的。
没事还是别说话了,说一句踩一个雷。
秦柱赶紧出来打圆场:
“到了到了,就在前头,是雍宫正殿的西间对吧?棺椁放好了没有?”
问出来就发现自己多余问这一句,来来往往一堆衣服飘着,不就是在搬运厚重的青铜棺么?
天子的棺椁体积极为庞大,按照规制足有七重。光是将它运进来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还要抬上台阶、送入殿内。
大殿的门槛已经被临时拆卸掉了,看这副架势,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封宫的了。
始皇问道:
“朕当初是何时出现的?”
大家知道他在问什么,七嘴八舌地回答起来。
“棺椁放好之后没也没飘出来,我们就一直等,等到他们把停灵的内间都布置好,然后彻底封存了东间。”
“对对对,结果你还是没出来。我们还以为那些人阳奉阴违,把你尸体塞其他地方去了,其实没在棺椁里呢。”
“扶苏不是很黏你吗?我们就猜是不是他舍不得你,把你尸身留下了,先用个假棺糊弄人……咳,别瞪寡人!合理猜测!这都是合理猜测!”
始皇懒得搭理这个抖机灵的家伙,看向其他先祖。
“阿苏自然不会这么不靠谱,我们就寻了府君来问,看是不是你没到地府。隔壁那个位面就是这样的,始皇帝和二世都没出现,他们找了很久了。”
“这你消息就落后了吧,寡人都打听到了,十来个月前那边就已经找到人了。好像说是重生去了另一个大秦,所以等人在那边驾崩了,才能回来见一面——”
话说到一半,这位先祖愣住了。
等一下哈,已知他们的政儿是重生的,他们的阿苏也是重生的。隔壁缺的俩是因为重生才失踪,那么真相显然只有一个。
始皇随口承认了:
“是朕和阿苏。”
“哈、哈哈,怪不得,我说怎么那么巧呢,正好是十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那会儿你刚来地府。”
大家迅速把这个话题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