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翟曜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接着,他像个入室盗窃的贼一般探出了半个头,左右环视了下。
没有人。
翟曜抿紧唇,慢慢从屋里挪出来,拿着换洗内、、裤蹑手蹑脚地去往卫生间。
十米。
五米。
三米。
翟曜提着口气,在经过沈珩房间时,将步子放得更慢更轻。
吱呀——
沈珩的房门开了。
一室温暖的光漏了出来,恰好将他照得明明白白。
翟曜:“……”
沈珩戴着眼镜,手上还拿着《红岩》,衣着规整的沉默地注视着他。
而后目光微微一偏,看向了翟曜的手。
翟曜也跟着看——
那条换洗的黑色内、、裤此时就被他拎在手上。
翟曜赶忙将手藏到了身后。
抿唇,沉默,垂死挣扎:“我,太热了,洗澡。”
沈珩静了一会儿,“嗯”了声:“去吧。”
“哦。”
翟曜僵硬转头,机械地走进浴室,关上门。
丝毫不知自己全程都是同手同脚。
淋浴喷头迸发出水花,翟曜站在下面拼命冲洗着。
越洗就越特么热!
他狠捶了几下墙,一闭眼就是那个令他脸红心跳的梦。
翟曜索性将水温调到了最冷,忽然刺骨的凉水让他的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好在温总算是降了。
砰砰——
浴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翟曜吓得又是一惊,有些气急败坏地压着嗓音道:“干嘛!”
“别洗冷水。”
“???!”
翟曜下意识就去看卫生间的四个墙角,怀疑沈珩是不是偷偷在里面装了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