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这是”
谢恒盯着嘴边的木头,没明白沈平芜是什么意思,他抬起头艰难地看向沈平芜,嘴巴嚅动了两下,还想要说些什么。
谁知下一秒,沈平芜径直将木头塞进谢恒的嘴里,“咬住。”她低声说着。
谢恒只是傻傻照做,直到他咬住那截木头在嘴里叼着,想要告诉沈平芜关于自己遭受的一切,却发现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那截木头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唔唔唔!”谢恒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平芜,似乎在质问对方这是为什么。
沈平芜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谢恒,拍了拍掌心的灰尘朝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本来就烦,还碰见个傻子。”
清清楚楚听见沈平芜这一句话的某个傻子瞪大着眼睛,眼眶里充斥着红血丝,目眦欲裂。
“唔唔唔!”
谢恒死死盯着沈平芜离开的背影,依旧不死心。
挣扎了好一会,原本还中气十足的谢恒也渐渐低下脑袋喘着气,嘴里咬着的那根木头怎么吐都吐不掉,叫谢恒苦恼不已。
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住,谢恒下意识以为是沈平芜又重新去而复返,他眼底发光地抬起头来。
就对上鹤春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即使男人笑着却还是给谢恒一股阴恻恻的感觉。
“你也很吵。”
鹤春山蹲下身子,手指落在谢恒嘴里咬着的那根木头上,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与沈平芜。
这根木头是谁塞进去的再明显不过了。
鹤春山微微歪头:“她为什么要让你叼木头?”
对妖魔诡计一眼便能识破的鹤春山如今却诚恳地看向谢恒,似乎当真在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恒对鹤春山有着极大的阴影,在看见鹤春山的瞬间,后颈处被抽骨的疼痛便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这叫谢恒止不住发抖。
尤其是听着现在鹤春山的语气,谢恒总觉得有股恶寒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尽量蜷缩着身子往角落缩。
“为何不说话?”
“昨夜你那般亲昵地喊她又是为何?”
谢恒叼着木头,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办法吞咽,更别说发出声音了。
鹤春山问他问题,但是却又不将他嘴上的木头给取下来。
在发现谢恒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时还一个劲地追问。
谢恒都有些要痛哭流涕了,瞧着屋子里的人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恐怕最有人性的还是那个绑自己的少年了。
面对着鹤春山越来越阴沉的视线,谢恒哆嗦了一下,只是不住地摇头。
好在鹤春山似乎并没有打算对他做些什么,只是重新又站直了身子,腕间那枚鬼玉被不停把玩着。
屋子案台上供奉着一尊泥菩萨,鹤春山就站在那供台前,黯淡无光的眸子空洞地望着正前方。
恰好泥菩萨也低着头,如同在与鹤春山互相对视一般,案桌上的三根香早已熄灭,只留下桌面上一堆香灰。
鹤春山心口处始终闷闷的,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只能下意识觉得不过是因为自己看不见所造成的。
想到这里,鹤春山垂下眸子。
早知道不把眼睛戳瞎了。
看不见沈平芜还是有点麻烦的。
第28章我就是在担心你!
春日小雨,带着春寒料峭的冷,如同针尖般的雨滴砸在身上带着麻麻的痒意。
皇城街道两侧支起雨棚,商贩叫卖声并没有减少。
沈平芜沿着街道漫步,视线在周围来往的行人身上来回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