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手持长剑看着眼前的黑暗街巷。在这里已经守伏了整整两个时辰了,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异动,她不禁心中着急。
身为恒山派掌门,她要维护本派的荣誉。
当年她的师尊雪峰神尼就是因为违背了自己定下的门规,带着武林群雄上山解救被困在山上的同门,后在祖师灵前挥剑自尽的。
很多人认为她这么做实在很傻,如果不带群雄上山那恒山派岂不就要毁于大风道长之手了?
那时雪峰神尼岂不更是天大的罪人?
但清一明白师父从来就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她永远都不会违背自己发下的誓言。
自从师父临终前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她就如履薄冰,担心自己会堕了本门的声望和荣誉,这些年来她苦练“天河剑法”终有所成,这次听闻结义妹妹车莹莹被鹰燕双杀追杀,遂带着派中数名弟子前来相助。
长空帮亦派信使来见自己,称车莹莹已经找到了帮主千金夏晚衣相助,二人已经下山正赶赴京城,而若要去京城必要路过丰城,她索性带弟子来到丰城,打算在此等侯两位姐妹的到来。
丰城的长空帮堂主叫甘百霸,四十多岁。
一手回风落叶剑加十八枚金镖在江湖上也颇有些名望,座下副堂主黄鹰擅长大力鹰爪功,丰城堂下还有四名香主坐镇于此,也算是风调雨顺,平日里就算是盗匪亦不大敢在丰城作案。
甘百霸中年丧偶膝下也无子,半年多前收了个小乞丐为义子,只因那小乞丐连自己原本叫什么都记不清了,甘百霸遂给他取名甘约儿。
然而一月前丰城中屡屡发生女子神秘失踪的奇案,丰城官府加上甘百霸等人想尽办法亦无法找出掳走这些女子的原凶,似乎这伙人武功极高且每次都不留一点线索,当地百姓已经陷入恐慌之中,盛传乃是妖魔掳劫女子,甘百霸和黄鹰将手下长空帮上百帮众尽数派出晚上巡逻街巷,依旧一无所获。
城中女子依旧一个个神秘失踪。
此时恰好清一等恒山派女尼经过此地,清一本欲在此等候两位姐妹却不料此地发生这等怪事,她决定相助甘百霸救回被掳女子,却不料座下一名弟子在当天竟在长空帮堂中神秘失踪了,帮人不成反而莫名其妙丢失了一名弟子,着实让她羞愧难当,更是无法向同门交代。
这晚她亲自呆在北城一条街巷中守侯着,望能擒下掳劫自己弟子的恶贼。
已经守了足有两个时辰了,换成一般人早就吃不消了,好在清一长年打座这倒难不住她,只是信心已经开始动摇了,这么呆等着真的有用吗?
她不禁暗骂自己实在是糊涂,若是换民机智的晚衣妹妹她定能想出法子来的。
突然街巷后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
是自己的弟子妙根……清一急忙施展轻功赶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正背负着妙根,飞速在屋顶狂奔,其他几名弟子则呼喊着从四面赶来。
“大胆贼子,快放下我恒山弟子!”清一怒喝一声,三窜两纵就已经把几个弟子抛在了后面,那掳人的贼子轻功甚高,她若不全力以赴跟本就追不上去。
那黑衣人毕竟背了一个人,渐渐被她赶上,清一心中一喜,追的更急,那黑影身子一沉跳入街巷之中,开始在狭窄的民巷之中穿行,清一不识此地道路,下屋再追,顿感宛若进入迷宫之中,好在她耳力亦甚好,能够凭着声响大致判断出对方的位置,又追了一柱香的工夫,却见面前一条巷中妙根趴在地上,掳走她的那个黑衣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清一一惊,上前翻起妙根的身体惊呼道:“妙根,你怎么了……”
突然妙根闪电般一掌正打在她的胸前,这一掌劲道极强,加上清一毫无防范顿时胸口剧痛一口血喷了出来……“啊……”清一惨叫一声后退,身子重重撞在墙上,好在她内力亦不弱中掌之时长剑已经出鞘,“天河剑法”的快捷可不是吹的,虽在受伤之余但依旧能够一剑刺出正中妙根的肩头。
妙根痛呼一声捂肩后退,听声音竟是个男子,此时清一方悟到自己中计了,定是那黑衣人背着妙根穿街过巷前,早就让他的同伙打扮成女尼,穿上僧袍在此假冒恒山派弟子,引诱自己上当。
其实那个的身形也并不似妙根,只是这条小巷本就甚为黑暗,加上自己心急,失了冷静,并未察觉对方是个冒牌货。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袭于我……”清一一手护住胸前,一手执剑指着伤她的假妙根,口角鲜血缓缓淌下。
“嘿嘿,不愧是恒山派掌门,受了伤竟还能伤到我。要说清一师太的奶子当真够大而且弹性十足,可惜偏要去当尼姑,否则要是在妓院里,绝对是一等一的红牌……”那假妙根口中诬言秽语调戏着清一。
“住口……啊……你对我下毒”清一突感眼前模糊四肢发软,暗叫不好,一摸中掌处的胸衣竟已渗出血来,原来那人手上戴着铁指环,环上带刺且沾着毒,刚才那一掌刺破了清一的乳房,不但令她受了内伤且中了毒,此毒毒性甚强转眼间清一就感头晕目眩,更要命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感觉正在下腹部炙热的燃烧起来。
“哈哈,清一师太放心,我下的毒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剧毒,此毒名为‘三步倒’,中毒者任你功力再高也难走过三步就要倒下,只是‘三步倒’里面我还加了点‘梦淫香’,师太青春美貌守身如玉,可今日却要便宜我了。”假妙根淫笑着走上前。
“梦淫香”乃是江湖上淫贼惯用的一种春药,用于对付性情贞烈的女子,而“三步倒”却是唐门中人用于活捉对手所用的一种不致命的毒物。
清一心中一惊:此人莫非是唐门中人?但她此时手足酸软,头脑发昏,呼吸急促,已经不能再仔细思考了。
“哈……哈……啊……”清一大口喘息着,扶着墙,只感手中的长剑也是越来越重,下身的炙热感越来越强了。
那身庄严的僧袍从来没有如今日让她觉得如此沉重,裹的如此难受。她竟有种马上脱光全身衣裤的可怕想法。
“不行……不行……”
清一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乃是佛门弟子,怎可动此淫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