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我让你走。”花焰瑾淡淡说道。
“哈哈哈…”黑衣男人大笑:“她现在可是我的救命稻草,放了她,你又岂会放过我?”
“不会。”
黑衣男人架着苏柒往窗口走去,苏柒没想到自己平日偷盗的窗台解锁后,反倒助了歹徒一力。
“那我还是看着她吧,免得花大人来个回马枪。”黑衣男人说着,跨出窗台,接着将尖叫的苏柒一把拖出窗外。
雨点轰然打在身上,苏柒和黑衣男人瞬间淋个通透,花焰瑾走到窗口前,见那男人架着苏柒,慢慢向后退去。
“你可别追上来,否则就得见血了。”黑衣男人威胁道,强硬得架着不情愿的苏柒融入到雨雾之中。
“哼。”花焰瑾挥手一拍,面前的厨具轰然打在墙上,那挂在天花板上的小二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花焰瑾头也不回的离开后厨,雨风四起,吹得扇叶吱啊作响,飞进来的雨水吹打在冰凉的小二身上,地上顿时蔓延起一滩血水。
黑衣大汉捂着胸口奔跑在雨夜中,一把扯下口巾,露出煞白的嘴唇,大口的呼吸。
突然眼前似乎划过一道残影,黑衣大汉脚下一磕,直直往前摔去。
“噗啊!!!”
积水的地面炸开一道水花,黑衣大汉翻过身来,只见地上躺着一根浑圆的木棍。
“沓”“沓”,张逆复踩着水滩,脑袋上带着一顶不知从那顺来的斗笠,成串的雨帘沿着周围落下。
右脚踩着棍身一滚,脚尖一挑,那木棍飞起落在手上。
滂沱大雨冲刷着黑衣大汉宽脸,太阳穴微微跳动,一只手始终扶着胸口,挣扎着撑起身子来。
“呼砰!”
一道清脆的破空声从身侧传来,雨幕被一分为二,黑衣大汉痛喊出声,左腿一声脆响,跌坐在地上,一根淌着水滴的棍尖抵住自己下巴,不得动弹。
张逆复将斗笠稍稍抬起,露出一双精亮的眼睛:“小王爷在哪?”
黑衣大汉咬着牙冠,一言不发。
“呼砰!”又是一道震响,棍头在雨幕中划出一道曲线,紧接着重重落在黑衣大汉支撑的手肘处。
“呜啊!!”
黑衣大汉的手肘诡异的向内侧凸起,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石面上,光洁的脑门在粗糙的地面上擦除一道血渍。
“说。”
黑衣大汉直抽凉气,雨水打湿了眼睛,低声说道:“不在我们手里…”
“那他在哪?”张逆复将棍尖抵住黑衣大汉下巴问道。
大汉如实托出:“在一个姑娘手上,带着小王爷,往惠城去了。”
“姑娘?”张逆复疑惑:“是谁?”,手中的力道加了几份。
“唔呃……,不知道……不认识,只知道她和小王爷在这客栈留宿,得知有援兵赶来,回来只为了灭口,免得露了行踪。”黑衣大汉说道。
“你们其他人也往惠城去了?”
黑衣大汉点点头。
“还有什么想问的。”张逆复抬头说道。
黑衣大汉跟着扭头朝身后看去,只见面前一双赤裸的玉足,立在浅浅的水面之上,白皙动人,冷艳无双。
足上点缀着数颗晶莹的雨珠,无暇的肌肤通彻凝滑,冰凉的雨水让这双巧夺天工的白莲看起来更加可怜,让人忍不住捧进怀中,细细温暖。
踝骨玲珑如白玉雕琢,那单薄的淡绿筋痕,自优美的足窝蔓延,雨水微凉,那窝处竟晕开一片冷釉,比上青瓷更通透三分,皮下淡青血脉如烟雨中的溪涧,自雪丘般的足跟蜿蜒而上,随即潜入肤下,视线汇集处,尽是惹人遐想的玉肌,十颗贝甲泛着珍珠般的柔光,其上缀着三五滴晶莹的雨露。
青绿的石面上,花焰瑾一袭火红点缀着雨雾的光景,雨打蕉萍,湿润的雨风撩起花焰瑾耳边的秀发,一顶绣着翠荣竹林的油纸伞靠在肩上,身后的鲜红衣裙在雨中略显单薄,裙裾半湿,却俏立柔美,极尽雅致。
“你们的头领是谁。”花焰瑾的嘴角拂过风中散乱的发丝。
黑衣大汉有些痴迷,脱口道:“左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