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眼看着这趟的真正目的达成,眼底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意。他朝南溪鞠躬行礼:“卑职定当如实传达。”
而后打开窗户一个闪身就钻了出去,迅速融入黑暗之中,如鬼魅般潜行消失。
南溪看着他的几个错落就不见了身影,目光渐冷。
冬日冷风寒凉,他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让风一吹浑身便冷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隐约觉得头昏脑涨时捂着胸口轻咳几声,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青栀。”
在耳房守夜的青栀立马闻声入内,她先是担忧的奔向南溪:“殿下好端端的怎么咳起来了,可是着了凉?”
南溪点头,指向那半敞开的窗户道:“许是寒风刚烈,竟将窗户吹了开来,我不便起身,你却帮我把它关上吧。”
青栀哎呀一声,迅速就起身去将那窗户锁上,折返时还蹙着眉反思道:“奴婢明明锁了窗户的呀,怎么会被吹开呢?”
“改明儿还是让工匠来看看是不是锁坏了。”
她嘀咕着侍候南溪躺下,怕他着凉特意将被褥掖好,南溪朝她摆摆手:“你且下去吧,我累了。”
青栀道了是,退走时没忘了将最后一盏油灯端走了。
翌日,南溪夜里吹了冷风,睡醒后果然如愿以偿的病了。
太医来把脉时说是邪风入体受了风寒要仔细温养,又开了几副药剂,叮嘱青栀如何煎服才离开。
青栀跟着太医去抓药,临走时特意吩咐宝来看着他,不许南溪拖着病体做康复训练。
宝来义正言辞道:“放心吧青栀姐姐,小的一定看牢了。”
南溪无奈道:“我还不至于这般乱来。”
青栀不置可否,只是眉梢微扬,明显不信他真会不做勉强自己的事情来。
南溪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真的不会乱来,老老实实的在寝宫里吃了一天的药修养,直到祈战提前回宫,青栀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青栀说你受了凉病了。”
祈战一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南溪,他一见南溪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就下意识的蹙紧了眉,眼底也翻涌起一丝的心疼。
他坐到床榻边,顺势握住南溪冰凉的双手为他捂热。
“怎么回事?”
南溪垂眸,目光落在两人交握双手上:“没事,只是受了点凉,青栀大惊小怪了。”
祈战闻言道:“我看不是青栀大惊小怪,而是有些人过于勉强自己。”
南溪:“…………”
他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反驳祈战。
祈战反倒是觉得稀奇起来了:“孤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南溪抬眸,镇定自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因此与陛下争论。”
“是吗?”
祈战挑眉,显然不信,但也没继续刨根问底,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之后祈战亲自喂他吃了药,看着乖乖喝完了药汤才满意。
祈战并不能在飞鸾殿待多久,陈留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南溪吃完了药,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陛下,左相可还在御书房内等着呢。”
“让他继续等着。”
祈战闻言头也没回,转而叮嘱南溪道:“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吧,这几日就别做训练了,免得折腾坏了身子。”
南溪叹了口气:“陛下怎么跟青栀说一样的话?”
祈战道:“八皇子殿下不做那勉强自己的事平白让人担心,又怎会让人唠叨?”
南溪:“…………”
他竟无言以对。
祈战抬手揉了揉他的发旋,难得放软了声线:“好了歇着吧,孤处理完了公务就回来。”
那语气态度,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