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成了,他会给秦白炎作配,两人住同一个剧组,迟早抬头不见低头见。
得提前打个招呼,至少表面和气点。
他看向镜子,确认笑容显得足够客气温和,起身走向门口。
同一时刻,有人撞门而入,力度大到差点把闵梵掀翻。
须臾之间,闵梵根本没看清是谁闯进来,周身已被拿破仑之水的气息包围。
前调是苹果与黑加仑,看似毫无威胁。
再一失神,龙涎香与桦木的气息便会肆无忌惮的掠走全部嗅觉,张扬强横。
他从前私下收藏过一瓶,很少用。
那人几乎快要站不住了,不像是私生,此刻连呼吸都剧烈到反常。
闵梵本能地扶住,抬眼时几乎被定在原处。
是秦白炎。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的双眼竟然泛着明烈的炽金色,不像是美瞳。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叫救护……”
闵梵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扶住秦白炎的胳膊时,触感完全不对。
他摸到的难道是,羽毛?
“有毯子吗?”秦白炎额头漫着细密的汗,似乎在极力地忍受着痛苦,“救我……快带我走。”
“去哪里,医院,你家?”
闵梵一手撑住他,一手够到沙发上的软毯,像在救一个溺水失温的人。
“你很冷吗,需要什么药?”
几乎是毛毯裹住秦白炎的同一秒,闵梵感觉左手一轻。
他眼睁睁地看见毯子里的人消失了。
深黑西装倏然一空,瞬间飘落到地上,急促的鸟鸣声在同一时刻传来。
闵梵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见毯子里裹着一团衣裤,以及一只……花纹斑斓的鹰?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鸟,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在他面前变成动物。
但这绝对不是京台春晚的魔术节目。
秦白炎竭力求救的时候,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白鸟显然没有人类的意识,在惊惶中扑棱起双翼,试图飞起来。
闵梵反应更快,立即用毯子把它裹起来抱在怀里,条件反射地藏起它露在外的翎羽。
那长羽薄如寒雪,花斑似宝石般环绕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