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金珠捂着嘴轻笑,她隔空点了点黎熹,笑道:“这么谦虚做什么,你那脑子要是笨,我那儿子就是榆木疙瘩了。”
“以后有不懂的,尽管来找我就行。”
“我喜欢跟长得漂亮的女孩子玩。”
黎熹:“。。。”
“行了。”顾文韬说:“正事已经谈完了,玉生,通知厨房那边,可以准备吃午饭了。”
顾文韬看向几个后辈,对顾威言他们说:“今儿是个好日子,你们都留下来陪我吃顿饭。”
“朱律师,你也留下来一起。”
朱律师知道顾淮舟跟黎熹今日领了结婚证的事。
他将遗嘱文件合上,朝顾淮舟跟黎熹道喜:“今日顾董跟夫人喜结连理,我祝二位婚姻美满。”
“那我今儿就厚着脸皮,跟二位讨杯喜酒喝。”
这顿饭吃得很融洽。
饭后,朱律师率先告辞。
他走后,顾威言四兄妹又留下来陪顾文韬说了很久的话。
直到看见顾文韬疲惫地打起了哈欠,他们这才起身告辞。
“爷爷。”
“我送你回房间去休息。”
“好。”
顾淮舟独自将顾文韬送回卧室,扶着他的手来到床边坐下。
看着孙子高高大大的身形,顾文韬突然说:“帮我打盆水来,我想泡泡脚。”
“好。”
这些事平时都是佣人在做,顾淮舟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活儿。
他找到泡脚桶,去浴室打来热水,搬来小凳子坐在床边,亲自给顾文韬脱掉皮鞋,给他洗脚。
望着孙子孝顺谦逊的模样,顾文韬突然感慨道:“我这段时间总在想,如果我能早些察觉到淮安那孩子走错了路,将他接到庄园来亲自教养,是不是就能改变命运?”
身为嫡长孙,顾淮安一出生就是家族继承人。
他从小接受铁血精英教育。
“他是家里第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怕溺爱会造成孩子懦弱没担当,廷安在你哥哥面前一直都是严父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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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是研究员,她最新搞科研报效国家,对教养孩子一事也是分身乏术。”
“所以淮安从小接受的就是家族精英教育。”
“可是,那样铁血严厉的教育,教会了他如何作为一名优秀的财团继承人,却没有教会他如何做一个‘优秀的人’。”
“细究起来,淮安变成那般模样,是你父母与我和你奶奶共同的罪过。”
自13年前顾淮安跟顾庭安夫妇被谋害后,这是顾文韬第一次主动提及长孙顾淮安的死。
顾淮舟没有接话茬。
他只是专注地给顾文韬做脚部按摩。
“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