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迪怪叫一声:“妈的,不要说这种话!”
我:“……”
向迪,你说打群架一般打不起来,主要原因会不会是你打不过?
我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贴着墙角挪动几步,幸运的是没人注意到我。我关掉灯,只打开了那个总是旋转的迪斯科球,周围人的动作顿时慢了一拍,有人喊:“怎么回事!”
光影闪过众人迷茫的眼睛,我向右扑倒了第一个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他脑袋狠狠敲了一下,身下的人瞬间停住挣扎,整个过程不到五秒。另一边,向迪和老齐也抓住了机会,一起找回了一点优势。
但很快的,对方回过神来,眼睛适应了迪斯科球带来的装神弄鬼。我继续躲在角落,眯起眼睛仔细搜寻,才发现这群人中间有一个没动手,只是颇为装逼地站在边上,叉着腿盯着向迪被打,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站的那地方……
倒了一根拖把。
就在他的双腿中间。
我手脚并用,爬到那人的背后——向迪被人按在地板上,我俩透过敌人的裆下来了个对视。向迪瞬间睁大眼睛,我食指压在嘴上,对着向迪一笑,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握紧地上的拖把棍子向上提!
下一秒,一声闷哼在我头顶响起。男人双腿并紧,身体如风中野草般哆嗦起来。我不能就此放过他,握着拖把棍,卡着他的关键部位往后一拉,男人立刻向前栽倒,一张脸刹那间变得惨白。
局势改变得太快,向迪不知道从哪儿获得一股力量,喘息着和老齐一起跳起来反攻。
“海哥!”几个黑衣服的人发现不对,有点慌了神。
我又面无表情地给海哥补了一刀——一连三下,至此,海哥最脆弱的地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伤害。他嗷地喊了一嗓子,我看见他青筋暴起的脖子上有个水波纹模样的纹身。
“你他妈的!”海哥在骂我,“小混蛋你给我记着!”
“海哥!海哥!”
向迪和老齐眼见着要赢,立刻乘胜追击,海哥那几人只能迅速撤退,骑上楼下的几辆摩托,一溜烟地离开了。
秘密基地的二楼里,只剩下向迪和他的残兵败将,还有一片狼藉。
“我靠!”向迪看我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我把那天带过来的纸巾都拿出来,按在向迪流血的额头上,他压低声音,“宋安南你太狠了,就盯着人家蛋打啊!”
我对他笑了笑,向迪伸手捏住我的脸,又说:“他妈的你不准对我笑了,你这小子剥开了是黑心棉,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打架……你不是说你不怎么会吗?”
“我是不怎么会啊。”我很无辜地说。
老齐和另外几人也收拾了一下,把翻过去的沙发扶正,这时候有人叫起来:“向哥!这里还晕了一个……苍天啊,这谁下的狠手,拿可乐罐子砸的,罐子都凹了!”
我:“……”
那几人这么粗心,撤退时还能漏一个?
向迪过去看了看,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出来,只是烦躁地说:“不管他,死不了,顶多晕一会儿。”
“他们不会回来吧?”有人担心地说,“我们要不要赶紧走?”
向迪一拍大腿,嚷嚷道:“怕什么!”
接下来,我们等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彼此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对方没有再回来。晕倒的那人在地板上悠悠醒来,我们几个人围着他,向迪桀桀狞笑:“你醒啦?”
对方被吓了一跳,很快明白大势已去,自己还是被遗漏的倒霉蛋,于是很没出息地跟向迪求饶。向迪没难为他,还请他喝了可乐。之后他们聊了几句,我们从这个人的嘴里了解到,他以前竟然也是五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