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神挑了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天女,掀了对方的案几。
那天女竟是呆住了,惊讶地望着他。
以金粟为首的几人站了起来,质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金甲神没答话,环伺一周。
胆小的天女拉着那个已经被吓住的,快步撤退。
做菜的乐奴敏捷地从庭中三两步跳回席后,同几个天女躲着张望。
小倩翻了个白眼。
但那白眼不是对金甲神翻的,因为下一秒她就倒在桌上,被身后的元黎囫囵着把她往后拖,隔壁的婢子赶紧帮忙。
元黎这边完成了自己的戏份,掐着点退场。
她边拖边对小倩絮絮叨叨,“天女的酒量也太差了,赶紧醒醒赶紧走……”
金甲神回过头看,看着眼前冷面的几人,将带来的食盒摔在地上,很是理直气壮,“你们给我下毒。”
平云与棋年对视一眼,面上似乎充斥着不解。
“谁送给你的,你如何有证据,会不会是你故意设局倒打一耙呢?”金粟倒是乐了出来,“再说了,你现在已经中毒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在我宴上大呼小叫?”
金甲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人变成了他。
“毒妇!你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早知道我就应该抓了你!”
金粟身子朝后仰,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神人,似在看一个傻子,“那你今天抓也不迟?”
平云已经背过身去,肩膀不断耸动起来。
金甲神此时并不能抓人,他已经错过了机会,今天虽然收到了天女的食盒大礼包,苦于他没有把那两个婢子扣下,一切都是他一家之言。
金甲神忽然觉得百口莫辩。
他怒发冲冠,一个冲刺上前,掀了金粟的桌案。
天女沉默地望着他,纷纷决定退场,让这个发疯的神人自己闹腾。
金甲神掀了一张桌子,又掀了一张桌子,连着打翻了数个小鼎,场面一片狼藉。
他不知如何发泄,势要搅乱这场宴席,让对方也不得好过。
金粟她们退出去之后,并没有远离,而是站在园庭入口观察这边的情况。
只见金甲神一会儿随意挥舞着重锤,一会儿无能狂怒地甩着铁链,踱步到小倩桌前,他定睛一瞧,端起酒坛子就往嘴里倒。
金粟颇为无语地打了个手势,周围天女会意,眼神都亮晶晶的。
前后不过几息时间,金甲神轰然倒下,给庭中砸出一个坑。
他昏倒在地,像一座小山。
铁链和重锤都扔在周围,天女们体弱,各自上来试了试。
举不起来。
一个喜好裁衣的天女站出来,另辟蹊径地摸了摸他的铠甲,由衷夸赞道,“材质真好!这就归我了吧?”
自然没有天女同她争抢,她喜滋滋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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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中有许多山丘。
高耸入云的就那么几座,不是给和尚建寺庙,就是被天女修庭院。
其余低矮的山,即使也在云海间,却看不见上层的景象。
它们就像海底的生物,等太阳正中照射下来,通过半透明的云层,才能隐约一窥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