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喜欢沐沐唤我越哥哥。”
春风荡漾,阳光穿过林梢在地上映下斑驳的疏影,马蹄轻踏茵茵草地,路越手把手地教她骑马的要诀,黄沐遥开心地学习着,黄沐遥望着远处的山郁郁葱葱,身侧之人替她牵着马,似身在一幅优美怡人的山水画里,令人身心愉悦,暂时忘却了京城里的繁忙。
两人同骑一匹马回京城,黄沐遥问道:“路越,村里的人好热情,让我有一种他们好像认识我但没见过面的感觉。”
路越紧握缰绳,在身后偷笑道:“许是他们觉着沐沐可爱心善,都想对你好。”
“那是,我开出的工价在京城比同行高,而且各司其职,多劳多得,还有提成。”黄沐遥自豪道
“本世子听闻还有一些衣坊的伙计曾私下到棠衣楼暗中询问是否还需要伙计。”
“哟,消息很灵通啊,我想招,但是也得处理好和同行的关系,竞争归竞争,但做生意也得守好道德底线。”
“本世子在栖梧楼与同僚饮酒偶然得知。”
“你怎么就不能去光顾南烟楼的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黄沐遥嫌弃道
“南烟楼的菜肴不合本世子的口味,何况那周景翊未必是个好人。”路越说道
“是吗?是菜不合胃口还是人啊?人家周景翊怎么得罪你了?”
“阿啾!”周景翊在楼内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公子,近日朝堂中传出消息,陆路的运输繁重缓慢,且匪盗渐渐猖狂,陛下有意修整运河,粮食货物即可通过漕运直达京城,节省时间以及银子。”
“朝中大臣的意见如何?”
反对的大臣居多,直指修整运河劳民伤财,国家正是需要休养生息,发展民生之时。
“我们的陛下生性多疑,却又昏庸无能,先帝在时,重创了北越,为南梧换来了喘息之机,可这些年,陛下纵容文臣当道,打压武臣,被斩首的兵部尚书恐是刀也提不起来,只会捻指数银子。”周景翊愤慨道
“暗卫还探到西境的刘明政活跃在连州一带。”
“他们在连州一带做什么?”
“西境的粮食连年丰收,刘明政伪装成粮商,辗转连州一带售卖粮食,但似乎收益不佳。”
信鸽在笼子里饥肠辘辘地吃着干粮,路越拆开了刘明政的书信。
林至看着他面露喜色,问道:“世子,刘将军在信中所言何事?”
“刘明政在信中说,听闻世子妃经营生意有方,且有仙道指点,他在连州卖粮之事不顺利,希望能得到世子妃指点一二。”
林至也露出了笑容,想起那日在南烟楼前,所谓的得道高人不过是路越找来的幌子,新科的贵人也是迫于路越的地位答应一起演了一场戏。
“刘将军这些年不容易,刘老将军离世后,年幼的他撑着西境,勤学苦练武功,熟读兵书,将军营里的老将全部挑战了一遍,方才在军中站稳了脚跟,树立起威信。”林至说道
天气渐暖,院子里的桃花凋零飘落,绿叶爬上了枝干,夜晚传来一阵一阵蛙虫的鸣声。黄沐遥一进院子便听到路越在挑三拣四。
“王伯,改日让厨房换一些新花样,米饭蒸的寡淡无味,若是不行,便把厨子给换了。”路越提高声量说道
“是,世子,老奴明日便去寻一位新的厨子。”王伯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