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泊舟却误以为她想要挣脱,将她的手压下来,死死扣在自己腰上。
“别推开我。”他用额角贴着她的脖颈摩挲,“好不好?”
让他抱一会儿吧。
一会儿也好。
云心月吞咽许久,都没能将堵住咽喉的东西清掉,只能徒劳张开嘴巴。
情急之下,竟忘记他会看唇形辨话。
楼泊舟听头顶动静,眼眸垂下,看着她空荡荡的手腕,大拇指轻轻扫过。
她终于回来了。
他还以为,信上所言只不过是在哄他,什么**世间的神灵,什么续命,什么攻略,通通都是假的,不过是骗他活下去的籍口。
可她回来了,他心里为什么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着落。
他小心翼翼将自己的食指蹭过她的指缝,试探般塞进自己的手指,想要用紧扣的手指弥补心中空掉的那一块。
可也没有用……
都没用。
他的心好像丧失了一块,无法再为阿月的事情欢喜。
脑中骤然“嗡嗡”大响,将他震得头昏眼花,几乎要站不稳当。
直到——
一双手轻轻托起他的脸颊,将唇瓣贴上。
云心月放弃说话,决定换种办法来表达思念之情。
柔软的唇瓣缓缓张开,在他唇角濡湿安抚,带着几分令人心动的珍惜与……久别的相思。
潮湿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脸颊边,轻得像春日清晨草尖上的水珠。
她亲了两三口,想要推开看看他反应,却猝不及防被拉进豪华棺木里。
“欸——”
有些阻塞的声音,短暂通了通,只是不甚清晰。
扣压在他腰上的手,被楼泊舟放在他胸膛上,他横手抱住她后腰,一手托住她后脑勺,重重压下。
什么空落,什么丧失的喜悦,在这一刻像漏入山洞的光一般,将他内心的惶恐不安全部都驱散。
他像是沙漠渴久的人,一朝得见绿洲,便不要命地撬开她的唇齿,卷走她带来的水源与生机。
自困多年的囚徒,一旦触碰日光,便有种似要疯癫的狂态。
解渴之后,他还不知足地紧紧压着她柔软的唇瓣,辗转深潜,用灵活的舌勾走所有属于她的气息,一遍,一遍,又一遍。
楼泊舟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她嘴里,顺着她的咽喉滑落她胃里。
被胃磨掉也好,与胃融成一体也好,只要能更靠近她一些就好。
铃铃——
豪华棺木被剧烈动作撞得有些晃,点缀一圈的银铃丁零作响,调子有些乱。
他吞走她嘴里的津液,咽喉急促滚落。
凌乱的呼吸、急促的心跳,在躺下他俩后明显变得狭窄的棺木中回响。
云心月觉得……这种体验有点儿太刺激了。
她躺在自己的白骨旁边,跟自己拜过天地的夫君亲吻……